的没有关系么?
姬玉落沉吟半响,眼神炯炯地盯着他,辨他话里真假,末了却是问:“传言说怀瑾太子当年是被构陷,可是真的?”
沈青鲤有些惊讶,姬玉落素来不关心朝中之事,竟也有好奇的时候,他高深莫测地笑笑,“兴许吧,陈年旧事,其中究竟如何,后人如何知晓。”
姬玉落今日好奇心出奇重,竟还要再问,沈青鲤轻咳一声,先发制人道:“换我问你了,你这伤……霍显干的?你昨夜与他交手了?他认出你了?”
姬玉落被迫将要问楼盼春的话咽了回去,心里藏着事,于是只胡乱“嗯”了声,便捧起沈青鲤面前的茶抿了两口,也没听清沈青鲤嘀咕的那句:“还是那个样子,不懂怜香惜玉。”
松烟袅袅,两人盯着盘旋在碧玉香炉上的烟雾,心思各异,一时没再言语。
又过许久,才隐隐听到门外有轮椅推动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清苦的药香飘了进来。
傲枝推着谢宿白来了。
短短两个月,他看着又消瘦不少,让本就俊挺的五官愈发立体,仿佛刀削的一般,那泛着病气的白让他即便不刻意也自然露出薄凉。
平静的眉眼,永远像凝了一层霜。
唯看向姬玉落时,才稍稍有要化开的迹象。
轮椅推过来,姬玉落也起了身。
谢宿白只看了她,风寒刚好,嗓音还有些哑:“来了。”
沈青鲤被忽略了个彻底,阴阳怪气地哼哼笑了声,便自觉退到屏风后。
待轮椅停住,姬玉落复又坐下。
傲枝要给他添茶,被谢宿白拦了,他倾身握住茶壶,一套优雅的动作行云流水,茶水缓缓从壶口流出,他边斟茶边道:“外头太阳看着大,冬日将过,风可还冷?”
姬玉落眉间缓缓颦起,看他冷白的指尖,像是被抽干了血,看起来比从前更不好了,可他神态自若,面上没有任何异常。姬玉落说:“还好——岳大夫怎么说的?”
最后那话问的是傲枝,傲枝正要开口,谢宿白就兀自接了话,“还是老样子,仔细养着,没什么大碍。”
他把那杯茶推到姬玉落面前,又将沈青鲤那杯凉了的拿远,姬玉落颔首应了声,“主上留在京中可有要事?今日寻我,是要我做什么?”
这时傲枝才捧上一个紫木匣子,笑着说:“玉落小姐是忘了自己的生辰了。”
姬玉落一怔。
腊月廿六,今日确实是她生辰。
其实每年生辰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她不喜热闹,更不会大摆什么宴席,但谢宿白会给她准备生辰礼物,比如那支她用的很趁手的簪子,可惜落在了霍显手里。
姬玉落打开匣子,里头赫然躺着一枚银戒,样式简单,上面只坠着半颗打磨圆润的青玉,戴在手里也不至于引人注目。旋开青玉,便露出锋利的钢针。
是一件小巧精致的武器。
谢宿白看她眼里流出的兴致,不由自主地展开眉宇,道:“喜欢吗?”
姬玉落不掩饰欣喜,点头说:“很合手,多谢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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