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声和着面汤的香味儿,姬玉落甚至都产生了饥饿感。
霍显吃到一半,察觉到姬玉落的目光,于是停下来,挑了一筷子给她递过去。
姬玉落稍顿,往前迈了半步,却是真低头张了嘴,霍显还有些意外地提了提眉梢。
见她吞咽下去,眉头是舒展的,便又给她挑了一筷子。
姬玉落边吃边想起了什么,说:“西院的那些妾室,有个叫叶琳琅的,前几日来找过我,提起盛兰心的事,你府里是不是还有很多这样的?”
霍显“嗯”了声,喝了口汤,道:“不用搭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喝了口汤,又把碗递给了姬玉落,姬玉落没有犹豫地接过来,挑着里头的菜吃,问:“那盛兰心呢?”
霍显道:“她你不必戒备。”
顿了顿,他又道:“她原不姓盛,听过平伯府沈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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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退朝——”
太监尖锐的嗓音在太和殿回转,朝臣躬身退下,龙椅上的顺安帝抹了抹脑门,累瘫地毫无形象往后仰,可总算退朝了。
有大臣眼尖回头一瞥,立即摇头道:“皇上还是……”
烂泥扶不上墙。
宣平侯见怪不怪,笑笑道:“如今能听完早朝就算很好了,一点点来吧。”
大臣又叹气。
霍显径直从阶前走过,宣平侯府视线从他身上瞟过,又移开,心情骤然跌落,忍到宫门口,与同僚道别后,才上了自家马车。
他腿脚落了病根,从前还能打马上下朝,如今不行了,走久了便疼。
马车走了许久,途径闹事,喧嚣逐渐远去,宣平侯微一蹙眉,他掀开帘子,不对……
他拉开车厢门,“这是去哪儿?”
那赶路的小厮没回头,宣平侯府觉察出异状,这并非他府上的人,于是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瞒骗本侯?”
宣平侯到底是武将出身,说着便拔了刀,小厮这才不慌不忙道:“侯爷莫怪,我家大人走要事相商,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宣平侯府那句“你家大人是谁”卡在喉间,因为他瞧见了小厮腰间的牌子。
是,锦衣卫。
是霍显。
可他方才还目不转睛地打他眼前走过。
马车七拐八拐,绕进了一处偏僻简陋的宅邸。
门外南月早早候着,他伸手要将宣平侯扶下来,却被侯爷甩开了手,南月习以为常地怼着个恭敬的笑脸,道:“侯爷,我们大人在里头等您。”
宣平侯拂袖冷哼:“你们究竟在折腾什么!如今我的马车也敢劫,怎么,是奉了谁的密令,要暗中取我的命?你们北镇抚司做事不是一向坦坦荡荡?”
南月低头推开门,连连说着不敢。
啧,炮仗脾气,要说主子从前不是得了他的真传谁信?
行至正厅,南月忙加快两步,往台阶上跑:“主子,侯爷来了!”
霍显背着身,闻言才转过头,正与宣平侯打了个照面。
两人都是一身朝服未退,挤在这个狭小的厅堂显得有些怪异。
他很有主人家的自觉,请了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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