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落嗓子不行了,她“嗯”了声,道:“看看有没有城外的消息。”
霍显摸着她,说:“我刚从那里绕回来,别等了,今夜不会有消息。”
她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眼皮上下打架。
霍显严丝合缝地抱着她,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伸手盖住她的眼,说:“睡吧,我替你盯着。”
这一夜好梦。
次日午时,大雨过后,艳阳高照。
灼眼的日光穿透窗纸,跳跃在姬玉落眼皮上,她睁眼时拿手压了压,只稍一动,便觉浑身酸疼。
她愣了愣,去看已经被收拾整齐、叠放在床头的衣物,而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若非身上的红痕还在,她简直要以为这又是自己做的一场荒唐梦。
嘶。
姬玉落把脚探下床,撕裂的痛感让她不由闷哼出声,昨夜凶狠的画面涌入脑海,她顿了顿,低头拨开衣襟,果然……
全是咬痕。
她终于明白,原来那夜他顾着自己翌日要骑马上路,还算很克制了。
胡思乱想中,姬玉落隐约听到窗外传来吵吵嚷嚷的说话声,这临时下榻的院子隔音奇差,隔壁屋子的动静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住联想到昨夜,幸而昨夜雨大。
姬玉落闭眼,很轻地叹出声气。
换好衣裳,她便推了房门。
门外有人看守,那守在门口的侍女屏溪脸色怪异,喊了声“小姐”后便匆匆垂首。
姬玉落没理,径直往饭厅去。
说话声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朝露捧着碗,又气又委屈地说:“我为什么不能去?”
她说话时死死瞪着霍显。
后者不为所动,握起木著道:“你们小姐睡着,你吵她做什么?”
“胡说。”朝露斜他,“我们小姐从不睡到午时,她向来天不亮就起了!”
“那是没到累坏的时候。”霍显边说边从朝露碗里夹走一只大虾,惹得朝露伸手护了护碗,他紧接着道:“吃得还挺好,怎么她还瘦了。”
掂量起来没两块肉,还不如在霍府的时候面色红润。
朝露闻言,却恨恨道:“为什么会累坏?你又欺负她,你老欺负她。”
霍显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对啊,我就欺负她。你吃不吃,再吵吵就甭吃了,都给我。”
朝露好生气,可她打不过霍显,只能把脸埋进碗里,心想有朝一日武艺精进,定要掰下他的头,给小姐当球踢。
朝露低头腹诽,再抬头时,却见姬玉落缓缓走来。
她匆忙搁下碗筷,惊喜道:“小姐!”
姬玉落朝她点了下头,动作慢条斯理,跨过门槛时甚至搭了下门框。
她略过霍显看过来的视线,说:“城外有消息吗?”
问的是朝露。
果真还真有,朝露从胸口摸出一封信,闷声说:“是京都来的信,一早就送到了,有人不让我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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