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没了动静。
萧骋也凝滞在原地,他不敢相信地攥紧拳头,“庭儿……”
他闭上眼,伤心化为愤怒,毫不犹豫地拉开弓,身形却在此时却晃了一下。
一支从斜后方飞来的箭矢穿过他的脖颈,萧骋僵硬地回头去看,姬玉落几步走来,就站在他面前。
她拔出朝露背在身后的剑,面无表情地带走了萧骋的人头。
作者有话说:
显子负责惨quq落落负责收人头
久等~二更打卡
第124章
群龙无首, 萧军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原本给自己设置的避风港成了圈住他们的坟场,他们被困在这里, 悉数绞杀。
无一人错漏, 包括妇人和稚子。
这仿佛是一场毫无人道的屠戮, 但战争本就是如此残酷, 历来改朝换代的新主总是会将旧王朝的血脉赶尽杀绝,否则无疑又是给他们休养生息重新再来的机会。
毕竟谁也不知, 这些稚子里会不会有第二个赵庸和萧骋。
但百姓们并不会见到这般血腥之景,他们只会为插在山腰上的大雍旌旗欢呼不已, 就连县令老爷都提前备好酒菜, 要犒劳京都来的将士们。
然而,这场欢呼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岁首正旦,远山的厮杀声已经停歇数日,但整个东乡县却陷入了一种诡谲的宁静, 朝廷的兵马没有离开, 反而还在县城停留,那么大队人马,几乎将整个东乡县围得水泄不通, 大街小巷俱是带刀侍卫,凶煞似的杵在那里, 行人走动都轻手轻脚。
最惨的还属县令老爷,有家归不得, 成日在堂上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这便不由让人怀疑, “这……真的打赢了吗?”
东乡县最大的酒楼里商贾云集, 无不翘首眺望对面重兵把守的徐宅。
那是县令徐陶的宅子。
如今却森严得像座牢狱, 每日只医士大夫进进出出。
有人说:“听说是有人重伤,留在县令府里养病,兴许过几日病愈就要班师回朝了吧。”
这时有知情人士道:“大军暂留蜀地是因为开春化雪路难行,待雪化得差不多了,自然就回去了,至于县令府的人,也根本不是什么重伤,我爹就是其中一个医士,说是蛊毒,难解嘞。”
话音落地,众人七嘴八舌谈论起来。
蛊毒,蛊毒?
说着说着,话题不由转到厂卫用毒御下的传闻。
这么一提,又有人说:“那阉人死在咱们东乡县,真是晦气,往后那座山也彻底成了不祥之地了,”
知情人士又道:“他死没死不知道,但萧骋是肯定是死了,头颅就挂在旌旗上,这是借此震慑天下呢。”
山离得太远了,众人能看到旌旗飘动,但实则看不清旌旗下挂着的头颅,可依稀是知道这么回事,闻言便又好奇地探头出窗。
谁料那头颅已经不见了,只剩飘扬的旗帜。
……
徐陶从县衙出来,他扶了扶官帽,脸色难看,呕了声道:“快拿远点!”
衙吏捧着个大匣子,里头装着萧骋的人头。
在山上挂了几日,头颅都散发着臭味,熏得徐陶一路干呕,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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