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眯着眼睛端详了许久,得出结论:这是被熊咬的——还是只不大的熊崽子!
李鱼:“……”
你才是熊!
她一声不吭地把大夫送走了。
第一天,一点红仍然悄无声息地躺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二天,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起来,换药的时候发现伤口的情况也很不错,并没有出现什么感染溃烂的情况,而且甚至愈合了一些——李鱼猜测这不是药膏的功劳,这是她自己的功劳。
只是,换药膏的时候,他的反应却很强烈。
伤口虽然情况好转,但却仍是血肉模糊,那满是草药味的药膏抹在他血肉外翻的地方,他在昏迷之中也在痛苦地呼吸,那种如影随形的剧痛让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浑身的肌肉也都缩紧,又无力的松弛下来,伤口因为这个动作再一次迸裂,鲜血从他的胸膛上缓缓滑下。
李鱼忙找了块湿毛巾帮他擦擦,他紧紧闭着眼睛,却忽然剧烈地挣扎了两下,李鱼本来想摁住他的肩膀,又想起他肩膀上有伤,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他挣扎了两下又安静下来了。
李鱼迅速帮他换好药,用绷带把他的伤口全缠了起来。
半夜,一点红有点发烧。
这一点,老大夫早想到了,给准备了退热的药,李鱼灵机一动一动动,用妖火去煮药,果然很快就煮好了。
中药总是很苦的,李鱼端着药碗,对因为发热而脸色有些发红的一点红道:“你乖乖把药喝了,我就给你喝糖水。”
一点红根本听不见。
李鱼把他扶起来,搂在自己怀里。男人浑身无力,看起来很乖的样子。
……但他不乖。
药倒不进他的嘴,顺着他的唇边流出来了。
李鱼又试了几次,还是没办法让他乖乖吃药,从来没有照顾过这种危重症病人的李鱼气得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喝,我就往你胃里插管往下倒!”
她当然是不可能真的这么做的,所以她也只能在威胁完之后继续喂他吃药。
她拿了勺子来喂。
瓷勺撬开了男人的嘴唇,但他的牙关紧咬,怎么也不肯放松,用勺子喂药的计划再次失败。
没办法,她只能把药搁在一边,等药凉了之后,也就不能喝了。
第三天,一点红因为没有吃药,烧得更厉害了。他的脸色已被烧成了潮红色,那种红色还隐隐顺着他的脖颈蔓延下去。
和他冷冰冰的外表不同,一点红是个体温很高的人,只要坐在他身边,她时常都能感觉到那种血气。可是现在,他整个人都烧得不正常,身上滚烫滚烫。
李鱼的正常体温本来就就低,用手一碰他的皮肤,简直好像是被烫伤一样的迅速缩回了手。
她只能叫店小二拿酒来,拿烈酒来。
酒精降温。
她用冷水浸过的毛巾贴在一点红的额头,又用烈酒擦拭他,好让他的身体不那么烫,但这些毕竟只是外在的降温手段……虽然也可以等着一点红自己退烧,但是万一烧太高把他脑子烧成白痴怎么办?
李鱼又试着给他喂了一次血,好家伙,这次是连喂血也喂不进去了。
李鱼叹了一口气。
她又煮了一次药,这一次,她自己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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