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征求同意,语气却不容许他人说出一个“不”字。
李清粤一直没有出声,等到李晚玑将话语都道尽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好,留下便留下,只是山上没有多余的空房,让那小娃儿先与你同睡罢,等大些了再给他买张床。”
钱都被李清粤拿去收藏玉石玛瑙了,哪里还有法子给高宁置办一张新床。
李晚玑心里清楚,师父能同意已是足够,便也不再过多要求:“多谢师父!”
茶终于有些冷了,李清粤先实验性地舔了一口,确认温度合适后一饮而尽,问道:“你问过那小娃子了么?若他真是发生什么事才飘到山脚下,恐怕是不会轻易信你。”
李晚玑自信地笑笑:“若真是那样,他除了这,还能去哪?”
等李晚玑再次回到房中,高瑥宁已经把面吃完,坐回床上歇息了。
高瑥宁见他回来,只是简单地瞥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李晚玑靠近他,发现他发红的眼角和脸上未干的泪痕,心中怜惜,便伸手想为他擦拭。
却不料高瑥宁身子下意识往后一躲,有些抗拒,李晚玑识趣地缩回手,找了个不那么尴尬的方式:“怎么又哭了?见哥哥分你花卷和面吃太感动了?”
高瑥宁:“??”
算了,小孩防心重,不应便不应吧。
然而高瑥宁只是觉得李晚玑轻浮得不太正常,不想回答他罢了。
高瑥宁也断不会说,自己吃面时回想起往年娘亲亲手煮的长寿面,心如刀割潸然泪下,趁着房内无人大哭了一场。
“我的木盒呢?”高瑥宁问。
李晚玑有些感动,惜字如金的小少爷终于给他撒钱了:“在那边的柜子里,你找一下就找到了,我没藏。”
高瑥宁道:“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定是不能随意翻找。”
不愧是府里出来的小少爷,家教礼仪倒是处处到位。
李晚玑一边想着,一边把盒子拿给高瑥宁:“无妨,我这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行当,有也不会那么轻易让你寻到。喏,宁儿放心,哥哥我可没开过。”
高瑥宁顶着李晚玑笑嘻嘻的脸,把胡桃木盒严严实实地护在怀中。
李晚玑心中懊恼,这小孩怎么还这么怕他,难不成是因为他长得可怖骇人?
可他自认称不上玉树临风,好歹也是眉清目秀,怎么就这么不讨这弟弟喜欢?
他忽然计上心头,从另一处翻出看家宝贝摊在桌上,对着床上的人说:“宁儿过来,哥哥给你看个好东西,保你喜欢。”
高瑥宁望了一眼,李晚玑在桌上放了几枚铜钱,似乎不是当朝货币。
但这几枚古铜币对高宁的吸引力并不大,他依旧不予理会。
“是不是宁儿腿伤了?需不需要哥哥过去抱你下来呀?”
虽然才相识不到一天,但床上的人意识到这确实像是李晚玑能做出来的事情。高瑥宁无奈地下了床,权当换个地方坐着。
凑近一瞧,那五枚铜币看着实在古旧,上头的刻字花纹已经模糊不清,四周亦爬上了绿色的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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