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晚玑在这方面有些特殊的执着,那五枚铜币是李清粤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从他最初开始学习卜卦时便用的那五枚铜币,如今冒冒失失弄丢了一枚,他倒不愿意添枚新的进去。
大不了以后靠竹筒小签过活,他想。若是人没了,物也丢了,他还有什么脸面用师父教的本领谋生?
如他所想的一般,五文签颇受欢迎,耗时短价格低,以往除他以外,八卦图上呈现的卦象没人看得懂,可如今凶吉明明白白写在木签上,哪怕是不懂周易之术的人也能最直接地了解到所谓卦象中呈现出的,他们最想知道的那一部分。
人们总是对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付以极大的信任,对此亦不例外。原本鲜有问津的摊位一下变得门庭若市,但终归一签只值五文,到头来也赚不到几个钱。
李晚玑坐在摊位上发愁,他沿着每日的行动轨迹找了好几遍,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那枚丢失的铜币。铜币古旧,但也只是看着旧,根本说不上是什么值钱的古物,就是丢在路边李晚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还真能被人捡去偷偷藏起来不成?
他想不明白。
“哟,咱们李师父今天又赚了几个钱啊?”陈礿提着药箱回医馆,路过时撑在他摊位的桌上打趣道。
“你说一签才五文钱,能赚个什么?”
“那你怎么不收贵一些?神算子一签才要五文钱,啧啧,真不知道该说是你心善还是蠢。”
李晚玑颇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这是哪门子神算,神棍还差不多。那些人也就是没见过这种东西,权当花五文见见新鲜玩意。”
说着,他忽然把身子往陈礿的方向靠:“我的好姐姐,要不你考虑跟我来个强强联手?让那些来看病的先在我这算一卦,我统统给他们说吃了你的药就会痊愈,这样一来不就两全其美?你看这…”
“打住。”陈礿翻了个白眼,伸手往李晚玑的额头上弹了个响,“你要做神棍,我可不做庸医啊。”
李晚玑吃痛一声,“这哪算得上庸医…”看着陈礿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又立马改口转移话题,“行行行,不说这个。你这是刚从哪回来?”
“刚去了趟将军府。欸我说,这些练家子是不是身子都这么好?今天让我再去看看恢复得如何,那伤口不深但也说不算浅,这才几天呢就好了个大半。”陈礿越说越起劲。
“所以高泞…高将军是怎么了?那日你自己走了,也还没和我说究竟什么情况。”李晚玑问道。
闻言陈礿戏谑地瞧了他一眼:“要不你先和我说说怎么认识的人家?上次进府,那些下人看着可不像是第一次见你。”
“就有一日,那几个人又来找我讨钱,是他帮我出的头。然后…然后说什么我摔着了带我回府里看看……”李晚玑说着,不禁又回想起那日的窘境,只是如今重新探究才发觉,原来那日是医馆的休日。怪不得高泞能把他带回府里。
陈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把李晚玑从椅子上赶走,“哪有让姐姐站着的道理?既然你俩认识就行。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手臂上被割了道口子,我听府里的人说是有个叫什么蒋昇的去拜访,然后说想看看将军的匕首,结果拿起来就往人身上划,你的高将军一时没注意,就成这样了。”
“放心,不碍事。”
李晚玑越听越奇怪,什么你的我的,陈礿又是让他放什么心?他连忙解释道:“你是不知道…将士归京那日我无意冲撞了他,之后他就天天出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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