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高泞在身后拉了他一把,差点直直撞上身前敦实的腰背。
“罗扇姑娘!我们把人带来了!”
屋里很快便传来慵懒的女声:“带什么人?”
壮汉朝里头喊道:“就是之前那个神棍!”
“我不是说了不关他的事了吗,怎么还是把人抓来了?”
“这……”壮汉欲言又止,总不能说是怕罗扇因爱慕之心偏袒李晚玑吧?这事可不止是为了罗扇,更是为了不让人觉得云良阁都是群好欺负的。
“罢了。”伴着屋内一阵细邃声响,门从里头推开了。罗扇少见地未挽发,脸上掩了半面纱罩,仅露出的双目透着言辞难述的疲倦。眼神从李晚玑身上扫向高泞,她朝高泞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便又转身坐回椅上。
几个壮汉把李晚玑推进去,随后将高泞拦在门外:“高将军去下面听听姑娘们唱曲罢。”
高泞并非是个不识趣的,又看了眼那被掩实的门方笑着离去。孤男寡女白日宣淫,本以为只是拿来打趣寻欢的事儿,如今亲眼所见才觉着尽是些不满的情愫。
屋内只有罗扇和李晚玑二人,李晚玑早就将那筒木签握在手中,静候个合适的机会。他颇心虚地坐在罗扇身旁,一个字也不敢先说。
“我没让人去找你麻烦。”罗扇揉了揉太阳穴,“他们心急,自作主张便去了。”
“不打紧,我这不是欠你银子吗,前几日忙得很,正好趁这个机会还了。”
“欠什么银子?……你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就跟着他们来了?”罗扇看着李晚玑那一脸疑惑不禁笑起来。她抬手,缓缓解下金丝纱罩,露出那张本该是精致的玲珑颜——
金丝落下,现出的不是娇容,李晚玑看着那张脸上渐渐露出一道狰狞的长痕,足足从耳后延到嘴角,似是刚愈合不久,上头还有未吸收完全的白色药末。
李晚玑蹙眉,握紧了手中的竹筒,“知道是谁吗?”
罗扇重新挂上面纱,摇头说:“昨夜走在路上被几个醉汉掳去,说是想同我玩玩,我自然是不从的,结果就成这样了。”她倚在桌上用手拖着脑袋,说笑道“你这臭嘴还真是灵,说什么来什么。”
李晚玑看着那张脸也说不出什么落井下石的话,虽上次和罗扇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但始终都有主顾之情,再说云良阁的姑娘们待他不错,次次来了不仅有曲儿听还有吃食赠,这件事是他算过的,如今真正摆在眼前的实感实在是要来得更加震撼。
“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不是你,虽是夜浓难辨,但皆是身强体壮的男人,你嘛……”罗扇打量他一番,接下来的内容不言而喻。
李晚玑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没作声。
罗扇勾起他的下巴,笑眼对上那双发愣的双眸:“可好死不死,我偏偏就喜欢你这样的。”
“我?这……”李晚玑一时语塞,从未有女子向他示爱,他也未与人交往过。罗扇是漂亮的,脾性虽差了些,但待人是极佳的。只是他对罗扇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将来要娶媳妇,可即使浸在这繁花丛中,他也未对任何人动心过。
看着李晚玑的反应,罗扇识趣地缩回了手,反正她也没指望对方能给他什么反应,只是不吐不快罢了。
“谁知道你是个不解风情的,实在是太过无趣,幸好我认清得早。阁里似乎还有几个妹妹对你心存爱慕,恐怕今日是都要叫那小将军勾了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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