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过夜。
还未走到中央,便看到罗扇纤画与几个小姑娘聚在一堆,不知在聊着什么。
李晚玑一顿,很快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他快步走过去,从后头轻轻揪住纤画的领子,“好啊,你们又来偷听?”
“别别别,不是我,是她们是她们。”纤画一手扯回自己的领子,一手指向旁边几个面色慌张的小姑娘。
见李晚玑将目光扫过来,其中一位姑娘挺直了腰,“怎么了!我们也只是想帮忙青儿找到凶手,又又又不是故意偷听的。”
其他姑娘听着也壮了胆,纷纷挺身而出——
“青儿除了我们还有谁呀,如果连我们都不帮她还有谁能为她查明真相?”
“对呀对呀,大家都是一起在阁里相依为命的,怎么能看她惨死在白布下。”
“姐姐说的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果然就是靠不住。”
“好好好,”他始终拗不过这几个年纪小的,“那你们说说,都听到了什么?”
罗扇将鬓角垂着的发丝捋到耳后,“听到凶手可能是知府的儿子。”
“究竟是不是他?你是不是怕徐姐姐直接找他麻烦才不敢说实话?”几位姑娘忽然围上来,急切地想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李晚玑垂眸摇头,“不确定。只是我能闻得出他身上的味道和那几封信上的一样,碰巧他又是阁中常客,但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我记得他。”罗扇忽然开口,“那公子姓张,常来阁里听曲,但从不让我们近身,只是他生得俊美,在京城里人人皆知他是位温文尔雅的公子。”
李晚玑扶额:“你想说这样的人不可能下手么?”
“我没这个意思。”
沉默地僵持了一会,方才那位理直气壮的姑娘豁然开朗,“那我们诈一诈他不就行了?是不是好人我们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可青儿是淸倌儿,罗扇姐姐也说他不让我们近身,万一那男人只喜欢淸倌儿怎么办?”
“他又不一定记得我们每个人的样貌。”
听着几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的,李晚玑忍不住出声制止道:“不行。你们年纪还小,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是想让你们徐姐姐着急死么?”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直接上去问他是不是杀了青儿罢?”
李晚玑目光坚定,“总之你们不能冒这个险,明白吗?”
那姑娘撇撇嘴,见李晚玑态度强硬也不敢再说什么。
纤画眯了眯眼,凑到李晚玑脸前一笑,“李晚玑。”
男人一抖擞,不太明显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我这么细细看来,你好像长得也挺不错的嘛?”纤画狡黠地挑起他的下巴。
“不可能,说什么我都不可能扮成女子去、去诱惑他。”李晚玑环住自己的胸膛,缩在椅子上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群豺狼。
一位姑娘佯装无奈道:“唉,那我们只能自己去了。希望到时候徐姐姐不要太记挂我……呜呜。”几个姑娘像是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皆带着哭声围上去。
罗扇摆摆手,“罢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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