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几日,李晚玑便收到了对方暗中送来的信。里头的内容和青儿收到的第一封信大相径庭,纸上的味道闻得他一阵恶心。
他气愤地把信扔在桌上,用力“啧”了一声。
“怎么,谁惹我们花魁生气了?”自从出了事后,这是罗扇难得打趣他。
李晚玑敲了敲桌子,“张朗恐怕真和这事脱不了干系。”
罗扇拾起一看,写得倒都是些体面话。她从篮中拿出个果子给李晚玑,“尝尝,姐姐特意让我们给你留着。这几日委屈你了,平日只能住在这里。”
李晚玑爽快咬下一口,香甜的汁水瞬间在口中爆发。“你说他怎么就这么饥不择食呢?如果他一直在做这种事,怎么会选择在那晚托人来给我送桃花枝?是不是太不严谨了?”
“可能你不太明白我们的规矩。”罗扇用衣袖擦了擦果子,“你觉得那天晚上会有多少人想做你的入幕之宾?更别谈来送礼示好的了,你去问问徐姐就知道了。更何况男人大多是这副德行,见到美.色就上头,只想着捷足先登,谁还管严不严谨。”
“……我也是男人。”
罗扇顿了一下,撇撇嘴,“你又不是那样的男人。”
屋内气氛一凝,两个人只坐在自己位置上默默啃着果子。良久,李晚玑试探性地瞄了一眼,看到对方脸上没有任何不悦时才开口道:“那个…你脸怎么样了?”
罗扇啊一声,满不在乎道:“估计是好不了了,好了也会留疤,这脸啊,恐怕是不能看了。”
李晚玑喉咙一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要不是这几天都得靠他这张脸,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见他一副扭捏模样,罗扇忽然笑出声,“不用担心,陈大夫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她那帮忙。正好等这事结束了,我就离开这里,反正我这张脸也没法再讨到钱,姐姐留着我也只是白养着只没用的麻雀罢了。”
说着,罗扇的眼尾向下垂,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凝滞,“也不知道在医馆待几年才能还清姐姐待我的这份恩情……不说这些了。”她扬了扬下巴,“你打算怎么办?”
李晚玑的目光顺着看去,落在那封书信上,“当然是要回信过去。”他这几日都以女子模样示人,时辰到了便坐在阁里吃茶卖笑,其中每每都能看见张朗朝他投去看似深情的眼神。
估计青儿就是被这衣冠禽兽的外表骗了,他咬咬牙回去一个笑。
李晚玑甚至在阁里见到一次高泞。只是对方没有朝他这看,径直跟着前头的人走了。
而当时走在前头的人正坐在他面前。
“那天,我看到高将军来了。”李晚玑咽咽口水,“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罗扇挑挑眉,“怎么好奇这个?”
“这不是怕他认出我吗。”
“放心。”罗扇拉长语调,重新戴上面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京城内一处偏僻院子,从外看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寻常人家,可只要凑近几步,便能清楚听见里头传来的淫.靡之音。
张朗抱着怀里的女人起伏,脸上只有平淡。
他本想着随便找个人来缓解欲.望,女人在他耳边不断喘息着,心里却始终记挂着另一双若隐若现的腿。
“公子今日怎么心不在焉?”女人趴在他身上,用手娇嗔地戳了戳。
张朗不理她,坐起身后把人丢到地上,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去旁边那屋子找人领银子。”
只听见女人暗啧一声,捡起地上的衣裳开始收拾自己。
人走后,张朗靠在床上长舒一口气,他见过的女人多了,主动黏上来的,远远看着他的,可唯独没见过那天在云良阁里见过的那种。
以往见过的要嘛么清冷得如池中莲不可亵玩,要么就是抱着份欲拒还迎的狐媚,总而言之,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暗着骚的清倌儿——还是在云良阁。
次次去那人都不在意他,也不主动看他,偶尔视线交汇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浅浅,充满距离感的笑。对方似乎不会因为他的长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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