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边把李晚玑的手死死摁在床上。
李晚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失了神,二人的鼻尖离了段距离,高泞低头垂下的发丝与他的缠在一起,抓着的手也从手腕慢慢攀上,高泞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掌心,找到指间的缝隙,试探性地将自己的指尖探进去。察觉到另一只手没有反抗后,高泞即刻紧紧地与对方扣在一起。
屋内无光,李晚玑的手被人握得微微发疼,他看不清那双含情的双眸,却能感觉到有阵温热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内心的鼓动仿佛随时就要冲破胸腔,他缓缓合上眼,本安放着的腿也下意识地曲起。
他的膝盖架在高泞双腿间,正觉着碰到了什么硬挺的物什时,面前的气息和压迫感顿时消失不见。下一刻,他便被高泞抱在怀里,头顶传来略微沙哑的一声“睡吧 。”
李晚玑枕在高泞的手臂上,脑袋贴着他的胸膛,清晰又切实地感受着对方那份无所遁形的悸动。
手指轻轻勾着对方的发丝,高泞将下巴抵在李晚玑头顶长舒一口气,全然不知已被难以掩饰的心跳彻底出卖。
夜半,似乎是在酣梦中,李晚玑闭着眼,听见有人小心翼翼地唤他姓名。
“李晚玑?”
他没动,却感觉自己被抱得更紧了些。
“哥哥……”
他想睁眼却睁不开,头顶似乎落下了枚轻吻。
“…别再这般闹我了。”
李晚玑坐起身,他下意识揉了揉头顶,觉得那好似不是梦。
如果这不是梦,那……他跳下床,猛吸了一口屋内飘着的香。
嘿,媳妇有着落了!
“高将军昨夜没歇息好?”吕元才似乎次次见他都是一副疲惫模样。
高泞只是笑笑,“此事未了,卑职又怎能高枕安眠?”
吕元才在心中轻哼一声,哪有行军打仗之人这般巧舌如簧,应对的话术又如此得心应手?他当初就不该轻视这个面上笑盈盈的小子。
他领高泞到应龙帝面前,跟上次一样站在旁侧候着。
应龙帝颇为不满地瞥了吕元才一眼,缓缓开口:“此次又多亏了高将军心怀百姓。朕万万没想到竟有人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霸权,还闹出这么些不堪入目的事。”
高泞垂首微微俯身,又朝高座上行了个礼,“能为陛下分忧,是卑职莫大的荣幸。”
“免了这些,”应龙帝摆摆手,“只是张朗…可是你下手废了他传宗接代的东西?”
高泞倒也不逃避,大方地应了一声。他想就着解释什么,未料耳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高将军还真是敢作敢当,朕果真没看错人!”应龙帝笑道。
“陛下,照小的看来,那小小知府又怎敢如此胆大妄为?陛下还是要借此严查一番,还朝堂一个清净才是。”吕元才适时出声,一边说着一边紧盯着高泞的反应,奈何对方面不改色,就连眼珠子也不往他这多转一下。
吕元才暗暗啧声,人人坐上官位皆想着四面逢源,他高泞倒好,不但不安分守己地待在府里,反倒不惜得罪位高之人也要掺和进这些腌臜事中。说到底不过是一介武夫,当初为了显示赏罚分明提议升他官职时,吕元才可想不到这小小的挂名将军野心竟藏得这么深。
昨日城中集市办得那叫一个热闹非凡,如今城内百姓爱戴,皆视他有恩惠于人,此番不仅得了皇上嘉许,更要紧的是拢了民心。旁人或许只觉得是守家卫国的将军心系百姓罢了,可他吕元才在宫里待了这么多个年头,倒也不至于连这点心思都揪不出来。
而他,自然也不能再纵着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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