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泞双手抱臂,二人只对视了片刻,他便先转身向里走去。
李晚玑看着他背影消失,又看了看手上的钱串。不就是赚点零钱嘛,哪有人会嫌钱多呀!
重新踏回高府,李晚玑是直奔书房去的。高泞不见人影,却又正好在他投下铜币之时推门而入。
李晚玑盯着书案上四散的铜币愣了愣,但很快又继续重复那套熟悉的动作。三番为一卦,卦成,眼前皆是些令人皱眉不解的景象。他轻轻挑起一枚铜币,用指尖立在桌上打转,脑中的思绪亦如那枚直立旋转的铜币一般,最终在高泞的声音中被人无意松开,重新平稳地躺在桌面。
“在算什么?”高泞已在他思忖之间走到身旁,手臂搭在雕花木椅上,仿佛将人搂在怀中。
李晚玑回过神来,“是长孙公子的事。”他抬头去看高泞的刹那,下巴便被人死死钳住,迎合着对方开始了一个漫长缱绻的吻。
也不知那长孙玙衡怀的什么心思,来高府就那么一会,那对含情的双目巴不得黏在李晚玑身上似的。颇有有缘?高泞心中轻笑一声,璇玑玉衡,能不有缘么?想着他心中更烦闷,唇舌分离后直接将人从椅子上捞起,瞬间乱了书案安宁。
李晚玑的腰被迫悬在桌沿,用来卜卦的铜板被他压在身.下,他不觉羞耻,反倒过于顺从。只是缓缓对高泞说,这样躺着不舒服。
闻言高泞顺势穿过腰身与书案的缝隙将人搂起,不待对方做出任何反应,便把人翻了个身子趴在桌上。他伸手收起桌上的那五枚铜币,小心翼翼放在一旁,“小心些”。
他贴近人的颈边低语:“别弄丢了。”
……
红香之上蒙着似揉开清晨露水的光,却是在即将敞开时被门外之音扰了心神。
“哥哥在嘛?”是齐福的声音。
原以为高泞会就此作罢,李晚玑甚至准备俯下身子整理衣物。谁知对方反倒变本加厉,若不是李晚玑狠狠咬紧嘴唇,怕是早发出些不该让旁人听见的声音。
高泞取下腰间的玛瑙玉佩,从容地塞进李晚玑口中,“咬着。”
齐福在门外又问了一次:“哥哥不在嘛?”他轻轻敲了敲门,分明听见里头有动静的。
“哥哥在,有什么事吗?”
齐福喜笑颜开,伸手就要去推门,只是刚推开一小道透光的缝隙就被屋内的人出声喝止——“…哥哥在忙,有什么在屋外说就是,我都听着。”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哥哥先忙,我下次再和哥哥说就是了。”
高泞调整呼吸,对着门外道:“不打扰,现在说就行。”
齐福在外头犹豫片刻才继续开口:“就是那个李晚玑!他欺负我!”
“哦?”高泞俯下身子,伸手搂在李晚玑的脖颈上。手上的动作很轻,只是令人更好地贴在自己唇边,他咬了咬李晚玑泛红的耳朵,压着嗓子,“要是松开掉在地上,小福怕是会直接冲进来吧?还是说…哥哥想就这么让他进来,让他看看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晚玑浑身一紧,高泞却丝毫不让他有松懈的机会,他也只能紧紧咬着口中光滑的玉佩,避免自己在他人面前发出不适合的声音。他咬着玉佩,津.液不自主地从嘴角滑出,耳边又继续传来高泞的声音:“他怎么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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