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了些,“那不妨与我说说?”话音刚落,他又觉得似乎有些冒犯,“哎呀,这要是月老牵红绳,也得知道双方都是谁呀。”话出口的一刻,他立马在心中腹诽道,虽然我也不是那月老。
对方的忽然靠近令长孙玙衡霎时红了耳尖,他心跳得快,仿佛能闻见李晚玑身上那阵熟悉的清幽木香。“李师父或许真能为攸宁牵上这条红绳。”
“此话怎讲?”李晚玑心咯噔一下,约莫是有了答案,以至于从长孙玙衡口中听到高泞的名字时,并不显得有多意外。他挑了挑眉,“这样啊。”
李晚玑不慌不忙地掏出铜币,也不知是否用了心,就这么随意置在二人手边的石桌上,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唉,”不一会他便看着卦象摇了摇头,满脸遗憾。
“恐怕是没有这个缘分了。”李晚玑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情绪,“恕我直言,这实在是不太吉利。”
“嗯?”
“您瞧啊,他们俩从名字来说就不太相配,”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长孙玙衡的肩,又指着卦象添油加醋地细说一番,“长孙小姐值得更好的。小姑娘还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未来总会在合适的机遇遇到属于她的良人。”
长孙玙衡总觉着这套话似乎在哪听过,“恐怕不太好办。她从小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性子总是要强的,让她就这么放弃,或许也只有亲眼见到高将军娶妻才会死心罢。”
娶妻?李晚玑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倘若高将军有了心仪之人,还请李师父告知与我。我做兄长的,也不愿看见妹妹守着个不可能的念想不放。”长孙玙衡试探道。
虽说李晚玑很想直接起身宣布高泞心仪之人正坐在他对面,但还是咬着唇克制了冲动,只点着头一个劲地说好、好。
“李师父说他们从姓名而言便不相配,那……”长孙玙衡话锋一转,弯了弯眼角,“那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见李晚玑一怔,他又继续道:“起初家父为我取名为玙衡,乃是取自玉衡之音加以寄托,不知李师父听过璇玑玉衡么?这是否证明,我与你注定是……”
“李晚玑!”院子不远处适时传来熟悉的声音。二人皆循声望去,是高泞。
仿佛话音刚落片刻,高泞便已站到李晚玑身侧,他抬手,在长孙玙衡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捏了捏李晚玑的后颈。
李晚玑身子下意识一颤,长孙玙衡也有些出神——高泞走过来时,风中似乎也飘着那阵清幽的山林之香。是因为住在同一府中才会如此么?他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周藏晏身上是不是也带着这阵香气。
高泞对着长孙玙衡淡淡一笑,便俯下身子,挡在李晚玑与长孙玙衡间。动作暧昧,高泞几乎是挡住了李晚玑坐着的半个身子,在另一人眼中看来,方向与视觉的错位使得他们似乎是在相依唇舌一般。
垂下的发丝搭在李晚玑袖上,高泞拂袖而过,往对方手里塞进了个冰凉的东西。几乎是指尖刚碰到的那一刻,李晚玑就发觉被人捏过的地方在迅速发热。
……是那枚玛瑙玉佩。
高泞勾起一抹笑,“你落东西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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