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日的喜怒有些太过明显了。”
“您也不赖。”
“李晚玑是个有趣的人,我很中意他。”
饶是没想到对方竟这么直接,高泞咬了咬牙:“长孙公子中意过的人可不少,怎么偏偏看上我的人了?”
长孙玙衡面上不显意外,“你的人?将军既然查了我,又怎会不知我向来是想要什么,就必须会得到什么?只不过在下向来也不愿用那些卑劣的招数,李晚玑住在高府已是将军近水楼台,但这轮月究竟要映在哪座池里,还是得要他自己决定。你说是么,高泞?”
想到这,墨水已在宣纸上晕出花,顿时将纸上那未写完的“晚”变得肮脏不堪。
高泞沉沉叹出口气,毛笔被他掷在书案上,甩出的墨珠又在纸上撒成一道不羁的痕迹。他扶着额坐下,靠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一炷香燃尽,他才出声唤来了卢怀钟。
“让长孙公子今晚来府里寻我。”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越晚越好。让他直接来我屋里寻我,谁也别跟着。”
洗净了一身尘埃,李晚玑百无聊赖地在床上伸展四肢,距离高泞回屋还有一段时间,以往他要么是已经睡了,要么是还陪在高泞身边,但今日他不敢去,也不敢睡。
自从回府后,高泞就在待在书房没出来过,李晚玑在晚饭时偷摸去看了一眼,确认对方好好吃了饭才安心离开。他也不知道见了高泞该怎么解释,是该说自己只把长孙俩兄妹当朋友看,还是该说他压根没察觉长孙玙衡的感情?天地良心,他李晚玑可想不到怎么身边交好的男人都喜欢男人。
正当他叹出一声长气,门开了。
李晚玑马上从床上坐起来,“怎么这么早?”
高泞没说话,他反手关上门,衣袂拂过一阵轻风,惹得那烛台上的火光也随之晃动。
“宁儿…”
还未等李晚玑说完想说的话,高泞已走到他身前,抬手钳住那张迷茫的脸,二人只对视了不足片刻,李晚玑的唇齿便被人蛮横地撬开,以一种十分被动的状态迎合着对方的吻。
他被放倒在床上,有些喘不过气。李晚玑缩了缩身子,想从那个吻中退出来,却又在瞬间被高泞扣着后脑,叫他无法抽离。唇舌纠缠中终于挤出一声带着暧昧的呼唤,可却无法动摇什么。
以往虽说浑了点,但高泞始终顾着他的身子,而这一刻再不了,握着主权的人终究是占领了上风,只是其中的柔情被一根一根地烧成灰烬随风散去,独留下那份无声的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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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究竟是过了多久,只知道屋中的蜡烛在中途燃尽了,铺天盖地的黑暗瞬间笼罩在周围,李晚玑的双目短暂地失了明,可又恰好是因为这样,身上的其他感官在黑暗的烘托下变得格外敏锐。
高泞全程没说过一句话,李晚玑只能看着那张皱着眉头的脸,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吸声,他叫他将军、叫他宁儿,都得不到任何口头上的回应。
对方只用另一种方式回应他的每一声呼唤。或轻或重,或磨人或尽兴,直到李晚玑身子彻底疲软,他腹中滚烫,沙哑的嗓子努力拼凑出好几句“不行了”,却又被人握着腰一把拉回那具下意识逃跑的身子。
他无力再反抗,又或者说从没想反抗什么,只能任凭高泞抹开他腹上透明的东西,再次相拥着坠入那漫漫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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