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舒服一点。”说着,高泞把李晚玑转了个方向。
……
高泞的身子仅贴上了一瞬,李晚玑就发觉背后压着的那份重量消失了。
“…你今日去哪了?”高泞摁着他的背。
李晚玑微怔,去哪了?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跟高泞说去了长孙府吧?…想起来就屁股疼。他将眼神瞥到别处:“我不是说了去找陈礿嘛。”
“……”
感觉到背上摁着自己的力道退去,李晚玑缓缓起了身,怎么了三个字还未问出口,高泞手中的东西便抢先映入他眼中。
——是片颜色翠绿的银杏叶。
高泞轻叹一声,“为什么要去长孙府?李晚玑?”
“我自然是有事才去。”
“有事?什么事还要瞒着我说没去过?”尽管高泞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可丝毫无法掩饰那份不镇定。
李晚玑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些不太重要的小事罢了。”原本这就是别人的家事,如今跟那什么浮桂引沾上关系,他是更不该把高泞卷进来了。
“有什么不太重要的小事需要这么遮遮掩掩的?”高泞叹出一口气,“你到底是在帮他做什么?”语气不太好。
“我能做什么?何况这是人家的家事……”
高泞原本克制的情绪一下断了线:“长孙玙衡的家事又与你何干?李晚玑,你是他们长孙府的人么?”察觉到自己的态度过于糟糕,他努力平复了语气,“……别去了,好吗?”
往往引爆的开端只是一根再小不过的导火索,一股无名的愤怒涌上心头,不经意间李晚玑已攥紧了拳,“那高府的家事和我有关么?”
“怎么无关了?你是我…”
“我是什么?你有什么事是我知道的?”
李晚玑往后退了两步,先前积累着的不安与失落似洪水猛兽一般尽数将他吞噬。
“分明什么都不说什么都瞒着的是你吧高泞?是不是要我每日提心吊胆地坐在院子里,不知道你早出晚归都在做什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带着一身血走到我面前?哈,甚至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李晚玑笑起来,笑得很难看,“高将军,既然我能跟你下得了这个山,就代表我知道要面对什么。但我并不是为了看你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惹回一身伤才住进这里的。”话音刚落,他便夺门而出。
“李晚玑!”
就连高泞在身后叫他都不回头。
高泞重重地骂了一声,随后将那片银杏叶丢在地上。“不是这样的啊……”他靠在墙上,仿佛能从中获得一丝残留的温度。
可人走了,他也不敢伸手去抓——他怕被李晚玑甩开他的手。
情绪上了头,离开高府的李晚玑,此时很后悔。
他今年二十有四,竟还能做出这种逞一时之快而不顾后果的事。幼稚至极不说,倘若他愿意早些坐下和高泞好好谈一谈,也不至于现在大晚上的跑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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