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活着就会告诉我了?但你这条命…不能不赔!”
长孙彧被人死死钳着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只能用尽气力艰难地喊道:“你真是跟你爹一样伪善,永远做着自诩正义之事,不过是自欺欺人…”他痛苦地喊着,匕首已插进他胸口,长孙彧亲眼看着那双冷淡的眸子,一点一点地喰食他的骨肉。
“爹!!————”
长孙玙衡闻声赶来,屋外空无一人,直到他看见屋内那唯独被烛火照着的一隅——长孙彧正被人钳制在身.下,地上、手上满是乌红的血色。他朦胧的睡眼在瞬间清醒,冲进屋子的一刻,手中的短剑亦随着出了鞘。
“你是谁?!”长孙玙衡用尽浑身的力气向戴着面具的男人砍去,未料对方反应之快,反手握着的那把剑已迅速挡下他的猛击。
他失控地朝着高泞乱挥剑,眼睛中只能看见失控的疯狂。长孙玙衡的剑法是高泞教的,他只学了些皮毛,自然是无法与对方抗衡,只是与他对峙之人显然未有伤他的意思,只敏捷地闪躲他的攻击,并无再多的动作。
“你为什么要杀我爹?”长孙玙衡一步一步地逼近,送出的剑更是毫无章法,他自知不是对手,却也似失心疯般一遍一遍地念着“你为什么要杀我爹?你为什么要杀我爹?”
高泞是不愿与他过多纠缠的,他用余光瞥向地上躺着的人,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只是他得把匕首收回来,免得节外生枝,暴露身份。忽然,他听见对方说道:“……高泞?”
长孙玙衡难以置信地停下脚步,对面的男人虽戴着面具,但躲闪的身法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他见过、甚至在前段时间亲身体会过——在高府,在高泞身边。他只是试探性地开了口,未料对方顿了顿身子,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想。他悲愤交加,趁着高泞松懈的一瞬,手中的短剑终于划开了对方右手的皮肉。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长孙玙衡更是心痛不已,“你我相识一场,为什么?”
相识一场?高泞忽然觉得有些可笑,“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爹为什么要加害于他‘相识一场’的好友?我爹又做错什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在说什么?”
手臂上的血渗进深色的衣裳中,仿佛鹅毛落入雪地中遁入无形,高泞轻笑一声,今夜积攒的愤怒终于决堤崩塌:“你知道你娘得了什么病么?你知道你爹整整五年都在给你娘喂浮桂引么?你知道你爹派人给李晚玑下药,差点让我又失去家人么?他长孙彧就是死了也赔不尽我高府上下几十条人命!”
长孙玙衡怔愣在原地:“……你说什么?我娘她?”
高泞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长孙玙衡,这一剑就当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还你的,其余的——”
话还未说完,高泞的瞳孔忽然放大了一瞬,他吞了吞口水,脚不自觉地向后摩挲了一步。
原本奄奄一息的长孙彧从地上爬起,他滴着血,从胸口拔出那把虎纹匕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那个背对自己的身影捅去。下一刻便又倒下,倒在喷洒出的血中癫狂地笑着,嘴里还不断念道“我没做,我什么都没做过。”
长孙玙衡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他脑子还未捋清高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见高泞步履蹒跚地朝屋外走去,嘴角也开始有血流下。长孙玙衡下意识冲到长孙彧身旁,将人从血中捞起,他无法再伸手去拦高泞,只能愣愣地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眼前。
“哥哥……”长孙攸宁不知何时来的,她扶着门,泪水打在她发颤的嘴唇上。她来的时候便听见长孙玙衡喊高泞的名字,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个一身黑衣的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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