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泞心中并非能做到真正的毫无波澜,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笑道:“周校尉死了,想必夫人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这么做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与你无关。高将军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说罢,孙昭念便扬着下巴,拂袖而去。
高泞脑子有些乱,虽说他一早便察觉孙昭念对他不友善,但却依旧相信她与周藏晏琴瑟和鸣,从齐福说的话来看,周藏晏的死毫无疑问是孙昭念下的毒手,如今又莫名其妙到这暗房中来……
但无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皇上并不想护着他。
马车停靠在高府门前,有一人探出身来,干净的鞋履踩在备好的下马凳上,候着的小黄门赶忙伸手去扶,吕元才轻哼一声缩回手,扬着下巴,欲去探究府内是否还有知情不报的奴仆。
实际上这件事大可交托给底下的人去做,可若是那样,此事便无趣了。
只是府内的下人一问三不知,吕元才坐得屁股都发麻了,也未从这群人口中问出个所以然来。他往高泞的寝屋与书房去,也依旧是毫无发现。吕元才眯了眯眼,倒是如他所想的一般干净彻底。
可若是再这么下去,只要高泞一口咬定自己并非八年前活下的孩童,他似乎也只能下另一步棋来“正大光明”地处决这个应死之人。但那似乎又少了几分乐趣。
想着,吕元才已被人扶着跨出高府,随行的小黄门赶忙放好马凳,吕元才刚一抬脚,身后便传来一声夹着哭腔的呐喊。
“大人!!是您么大人?!”
吕元才与小黄门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素青的男人朝他们这跑来,离得愈近,对方脸上的神情就愈发清晰。吕元才面露嫌弃和不解,却一动不动地待人走到他面前。
那人眼眶微红,眉头紧皱,二人对视片刻后,他便跪在地上,殷切道:“是您带走了高泞么?”
一旁的小黄门俯下身子要去拦,却被吕元才示意退下。吕元才抿了抿嘴,将跪在地上之人打量一番,生得倒是标致白净,“怎么?你认识那高泞?”
吕元才估摸着是来替那小子求情的,京城这么大,偶尔也会冒出几个胆子大还不长眼的东西。未料跪在地上的人忽然扑身上去搂住他的腿,力气不小,身份地位令吕元才难以对百姓动粗,小黄门吓得不轻,赶紧抓住地上那人的手,使劲地掰扯着,可到头来也只是无用功。
那人紧紧抱着不撒手,嘴里不断念着“谢谢大人,太感谢您了”,声音好不容易传到吕元才耳朵里,他不禁挑挑眉,出声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地上那人抬起脑袋:“大人,说来您可能觉得荒唐,那高泞见我好欺负,捉我去府里囚着,还、还、还强迫我与他行那事,您说,我一男子怎受得了这种屈辱?多亏了您将他捉起来,才能还小的自由!”
吕元才轻笑一声:“你倒是不害臊。”
“有什么好害臊的?作恶的人是他,又不是我!”那人义正严词道。
吕元才觉着他有趣,开口让他起身,继续问道:“那昨日怎么无人见过你?他不是锁着你么?怎么如今又能跑出来了?”
“他前些日子反常得很!总想着把我赶出府,可小的无家可归,又能去哪里?只能拿银子去隔壁街上的云良阁住着,今日一睁眼便听见他被人带走的消息,正想着是哪位善人,这不就见着大人您了么?!”
那人越说越激动,吕元才倒也是越听越觉着来趣,那小子居然会留着外人在自己府里,还仿佛预知危险一般将人支走……想着他眯起笑眼:“那你可知他是什么人?…我指的是,他是否和你说过入京以前的事?”
那人作出一副沉思状,很快应道:“似乎…曾经提到过,八年前……什么的。您说我这记性,怎么关键时候便记不清了?”他懊恼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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