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吃人的恶鬼。
那些女孩们全被吃掉了,没有一个活下来,连百合也差点迎来同样悲惨的命运。
到底是为什么呢?
鬼到底为什么会存在于这个世上!
不远外,一个矮小的身影站在屋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失去,失去,以及失去。
带来无尽的伤痛与悲哀,鬼就是这样的东西。
对这个世界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不被消灭就是罪恶,说到底,不过是被无惨大人创造出来的、无血无泪的工具罢了。
而他曾经就是这样的存在。
仿佛感觉到沉重的氛围,累脚边的小宝宝拉住了他的手,软软地叫他:
“哥、哥?在看什么呀?”
累慢慢低下头,半晌才从背后的小包袱里,拿出‘据说来自现代的奇怪喂食工具’,也就是奶瓶晃了晃,问这个小婴儿:
“要喝吗?”
小惠的目光立刻被奶瓶吸引了,不过他摇摇头认真说:
“还不饿哦。”
“是么……”
将奶瓶收回小包袱,累回忆了一下言峰士郎之前教的,又问他:
“那……想不想要嘘嘘?或者是便便?”
这次小惠歪头思考一会,才说:
“嗯,要嘘嘘的。”
“那我带你去。”
把比自己还矮的小豆丁抱起来,累任劳任怨地带着这个便宜“弟弟”去上厕所。
在任何一个家庭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每个人都遵守自己的角色和职责,就是累心目中的理想世界。
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要拼尽性命保护子女、照顾他们,哥哥姐姐要尽全力保护弟弟妹妹,如果哪个人做不到,就会被教训或者驱逐出去——
这就是在那田蜘蛛山,他的他的‘家人们’的真相。
无论是“父亲大人”或“母亲大人”,还是“哥哥”和“姐姐”,都是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鬼,只不过因为得到了他的血,才能变成与还是鬼的他形容相仿的相貌,还有那些蜘蛛系血鬼术。
就好像过家家一样,潜意识里明知是无意义的,本能却仍带他追逐那些家庭的温暖与羁绊。
变成鬼的时候是这样,变回人时也还是这样。
因为言峰士郎说不会放弃他不管,累才一直跟着他们,哪怕他心里清楚,对方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找到鬼舞辻无惨罢了。
这个临时容身的“家”里,“父亲大人”是肯定存在的,但“母亲大人”究竟是谁,总让累难以捉摸。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惠这个“弟弟”。
什么都做不到的、脆弱的人类婴儿,累很愿意保护他。
他会拼尽自己全力保护对方,直到惠的相貌超过自己,变得比自己更年长为止。
到那时——
就该轮到他做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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