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凝聚的杀气顿时一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不由得怀疑起所经历的现实。
他低下头睁大眼睛,原本怀里恋人的身体陡然不见。
而四周正在燃烧的热土, 也不知何时变成了潮湿冰冷的桥面。
禅院甚尔环顾四周, 发现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竟出现在一座红色大桥上, 桥下则是幽深黑暗、蒸腾起虚幻迷雾的海川……
啪地一声。
小士郎两手放在男人脸颊两侧,固定住,让他好好正视自己:
“你该不会是想来这里自杀吧?喂你可是大人哎,不要这么脆弱, 打起精神来啊?”
禅院甚尔嘴角忍不住抽抽,他握住按在自己脸上的两只手掌——很温暖、也着实幼嫩, 最主要的是,这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存在的人。
“你真的是……士郎吗?”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小士郎表情一愣,随后警惕起来,不知是否想到了什么,他似乎想抽出手,然后远离禅院甚尔。
然而男人的力气很大,在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脱身后,他只能环顾周围,想看看有没有可以求助的大人。
可惜桥上虽然车水马龙,但人行道并没有其他人,他只好低着头放弃挣扎说:
“原来你、也是坏人吗?”
禅院甚尔哭笑不得,他站起身放开手,叉着腰声明说:
“我才不是坏人,只是刚巧认识你罢了,所以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你的另一个领域吗?”
小士郎呆呆地望着男人,仿佛在看一个精神病院外逃者。
半晌,他带着隐藏不住的怀疑神色,告诉禅院甚尔:
“这里当然是冬木大桥,下面就是未远川,你不是冬木本市人吗?”
禅院甚尔神色莫名,眺望下方升腾起的雾气,喃喃着:
“冬木市……未远川……”
随后他想起一件事,盯着面前的小士郎,问道: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这么晚了,你的家……你的监护人呢?”
小士郎挠了挠凌乱的发梢,有些为难地指指着靠近水面的堤坝说:
“因为我必须要到那里去,对了、能麻烦你送我一下吗?我自己已经走了很远了,感觉好累哦。”
禅院甚尔皱着眉,那处堤坝站着一些路人,似乎只是在夜晚闲逛,于是他抱起幼年的恋人,朝下方快步走去。
行走间,他也不忘打听——
“你认识言峰绮礼这个人吗?”
“不认识,那是谁?”
“……算了那个不重要,你今年多大了?”
“七岁,大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甚尔。”
“TOUJI……我记住了!刚才把你当成新闻里的连环杀手,真是对不起啊,谢谢你送我到这来。”
连环杀手……
膝盖莫名中了一箭,禅院甚尔脸有点黑。
他将这小鬼头放在地上,他们两人已经站在堤坝边的护栏这里,下面就是广阔无波的海川。
“你这么晚一个人到这里来,到底要干嘛?看水吗?”
面对甚尔的疑问,小士郎反而奇怪地看着他,指向水底说:
“你听不见吗?有人在叫我呀——”
哗啦的声音突破水面。
潮湿的触‖手刹那间捆住男孩全身,禅院甚尔完全来不及反应。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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