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这行为有什么问题。
穆湛看他还在生病,本打算把人放回床上休息的,但没想到闻鸣玉不依不饶地黏了过来,本能地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后颈上,哑声说:“摸摸,摸摸……”
那声音太低,穆湛一时没听清,想让他再说一遍,闻鸣玉却很急切,努力攀着他的肩膀,把自己的后颈送到穆湛嘴边,意识不清地吐着热息,“抱我,快标记我。”
穆湛不懂什么是标记,但可以闻到鼻尖缭绕的浓郁果香,充满了诱惑,耳边还听到闻鸣玉撒娇似的催促,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哭腔,受不了似的,“咬我。”
鬼使神差的,穆湛就低下头,猛地一口咬住了闻鸣玉后颈上的腺体,烈酒信息素强势侵入。闻鸣玉从来没被标记过,不知道这感觉竟是如此强烈,一点刺痛,然后是无尽的酥麻,十分复杂,逼得他控制不住闷哼出声,在穆湛怀里挣扎起来,“不要……”
但穆湛像饿了许久的野兽,叼住猎物的脖子就绝不会松开,闻鸣玉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动物天生的本能让闻鸣玉感觉到了危险,可不管是主动还是被迫,他都吸了太多的信息素,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满脸酡红,浑身疲软,没有精力防备了,最终只能闭上眼睛,沉沉地昏睡过去。
只是在睡过去的前一秒,半眯着的双眼似乎模糊地看到,眼前的人,头顶长出了一对角,深褐色,有些像尖锐的树杈形状。
……龙角?
闻鸣玉意识不清,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伸手就想去摸摸穆湛头顶的角,只是眼皮太重,手软无力,指尖刚蹭到一点就落下来,睡了过去。
不正常的热度充斥着整个帷帐,熏得人燥热难耐。穆湛都像是被闻鸣玉传染了一般,也身体发热,口干舌燥,但他不想要水止渴,而是对闻鸣玉身上散发出来香甜的果味异常痴迷贪恋,好似想把人吃进肚子里。
闻鸣玉刚才碰到他的龙角一瞬间的触感,更是怪异至极,脑子都不清醒了。
这对龙角,对穆湛来说其实并不陌生,幼时就出现过几次,别人都没有,不正常的东西,他还因此被骂是怪物。后来,他把那些人都杀了,见过龙角的人都已经死了。
但此刻,穆湛第一反应却不是杀人,而是从心底涌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渴求。
他抱着闻鸣玉,摸了摸怀里人发烫的脸,再度低头吻住他湿软软的唇,勾住舌尖,含着舔吮,那架势宛如一只异常黏主的凶犬,爪子扒拉着主人,几乎把衣服撕烂。
头顶的龙角因为动作,不小心蹭着闻鸣玉的额头,带起一阵从未有过的麻意。
他一直就不喜欢自己的龙角,但此时有了不一样的感受,好似有点能接受了,甚至还想用龙角去蹭闻鸣玉,做点什么更过分的事……
把人搂在怀里欺负了好半晌,才又放回到床上,自己也在他身旁躺下来,手肘撑在床头,另一只手勾起闻鸣玉的一缕发丝,百无聊赖地缠绕在手指上把玩。
这半年多,闻鸣玉住在皇宫,虽然是比较偏僻的殿宇,但比起前世和原身在侯府住的日子,可以说是锦衣玉食,身体养得好了很多,一头墨发也很漂亮,细软柔顺,如绸缎一般铺散在枕边,泛着浅浅的光泽。
穆湛玩着他的头发,眼皮微微撩起,淡淡说:“你最好能活下来。”
语言果然是很奇妙的,明明都是想让对方不要死,但从一般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和暴君说的话,区别却是极大。
暴君的话,怎么听都更像是威胁。搞不好人本来挺有求生欲的,意识模糊间听到这话,一不小心就吓死了。
所幸,闻鸣玉这会睡得昏沉,什么都没有听到,躺在床上,就像个精致的人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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