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鸣玉就名正言顺地躺在床上做一条咸鱼,正好也可以构思一下话本剧情。
因为前面那本双男主的话本BE结局,让很多读者怨气深深,想给作者寄刀片,给作者套麻袋。他听得多了,都忍不住有点心虚愧疚,结局是不可能改了,但他觉得或许可以写一个少年篇,讲唐意远和程云臻在国子监里念书的故事。
正好他就在国子监,不愁不知道里面的读书生活是怎样的。和复杂凶险的朝堂之争不同,这一本更注重写少年人的赤诚和青涩,朦胧情感的萌芽,懵懂而不自知,隔着一层纱,但又什么都体现在了眼神和细节动作上。
一开始互相针对,看不顺眼,却又总在他到来时,比任何人都要快,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看到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视线总是控制不住飘到他身上,在他看过来时,又下意识避开,装作若无其事……
闻鸣玉想着这些情节,发呆似的看着床幔。
不知什么时候,穆湛走了过来,看他的情况,伸手摸他的额头,“烧傻了?”
闻鸣玉不满地瞥他一眼。
穆湛:“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闻鸣玉果断点头。
穆湛就转身去拿。闻鸣玉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视线一直追随着穆湛,直到他回来。
穆湛一踏进内殿,就对上了闻鸣玉眼巴巴的眼神,因为发烧眼尾泛红,湿漉漉的眼睛,像是一只黏人的小奶狗。
生病时的闻鸣玉比平时更依赖黏人,穆湛去做点什么,他的视线总会跟着,还毫无自觉。一开始,穆湛以为他有什么事,回头看过去了,他还一脸疑惑,反问怎么了。
几次下来,穆湛干脆就让人把奏折搬过来,在内殿处理,一抬头就能看到闻鸣玉。
闻鸣玉见了,还说穆湛太夸张,没必要。
可之后,又趴在床上,时不时看着穆湛,发呆走神,不知在想什么。
三天之后,闻鸣玉的病就好转了很多,不会晕乎乎,感觉自己又可以活蹦乱跳随便玩了。但还没等他出去,就先被穆湛按住打了一顿屁股,说是罚他不注意身体。前面是因为他发烧,没教训,就等着他痊愈。
闻鸣玉脸都红透了,还差点哭出来。倒不是多痛,可他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闻鸣玉趴在他腿上,把头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也不理穆湛。可耐不住穆湛搞些小动作,让他受不了,他就猛地抬头恼羞成怒吼:“小小一个侍卫,还敢打主子,我要发卖掉你!”
穆湛一愣,然后笑着说:“少爷息怒,我知错了。”
闻鸣玉还是不理他,过了一夜,好了点,但一对上穆湛,还是有点别扭。直到数天后,冬至,闻鸣玉看到冰嬉表演。
那些表演者穿着冰鞋,熟练地滑行,做着各种令人惊叹的动作。
闻鸣玉看着特别心动,也想玩。
穆湛却一口拒绝,觉得他的病刚好没几天,等会又玩生病了。
闻鸣玉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臭侍卫,连少爷的命令都敢不听。”
穆湛挑眉,“你说什么?”
闻鸣玉笑得两眼弯弯,“我是在说陛下气宇轩昂,麟凤芝兰,无可比拟呢。”
“嗯。”穆湛平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还是拒绝:“不可。”
“只是随口夸两句,没有任何诚意,孤为何要准许你去,孤又没有任何好处。”
闻鸣玉听了,脑子不知怎么的一抽,脱口说:“那我亲你一下?”
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这是什么冲动不过脑子的话!
他张嘴想补救说自己开玩笑,乱说的,但穆湛显然已经当真了,转头就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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