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卡几下,顺利度过。
这是他第一次参与拍摄林缊的片子。
也是这个时候,谢墨屿才发觉,真正的林缊和许多采访上的都不一样。
他的确性格很安静,总是一个人待着,拍完戏后他总是沉默的吃饭或是坐在休息室翻剧本,清清冷冷的,难以接近,好似跟着世俗总有一寸之遥的距离。
可更多的时候,他好似疏离的像是在拒绝所有人的靠近和好意。
谢墨屿却好似被下蛊了一般。
林缊越是这幅样子,谢墨屿却越想要靠近他,和他聊天,或是做些什么别的。
谢墨屿「完美」惯了,有时林缊的那种随性和真实,的确很吸引他。
可当天下午,谢墨屿和刘梓青拍另一场戏,他被林缊叫停了无数次。
——这场是感情戏。
拍戏很多时候不是按照时间线拍的,这场戏本是后面才拍的,但因为场景恰巧都在同一个地方,内景是教室,便放在一起拍了。
他必须眼睛里含情脉脉地看着刘梓青。
这对他而言,太反胃了。
“停。状态不对,重来。”
“再来,注意力集中一点。”
“注意肢体动作,要和眼神同步,要用力,还要快..”“不行,再来。”
..
谢墨屿:“我做不到。”
倒不是动作——而是,要面对的人,他完全厌恶。
那场戏拍了整整一天,还没过。
直到傍晚,林缊无奈地挥挥手,说:“算了,过吧。”
他说完,众人散场了。
如此好几天,谢墨屿和候裴松的对手戏都堪称离谱。
就像彼此都很反胃。
到了后来,连着好几场戏不过的谢墨屿似乎很是郁闷,当晚的晚餐都没吃,一个人回了酒店房间。
拍完戏,等众人都要睡了,晚上的时候,林缊穿好衣服,去敲谢墨屿房间的门。
谢墨屿开了门,而后看见站在自己门前的青年。
林缊披了件运动外套,白皮肤在昏暗的走道格外惹眼,他低头,棒球帽遮住眉眼,透白的鼻尖被照亮。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沉默一点点放大。
谢墨屿温声问:“林导,什么事?”
林缊摇摇头:“没事。”
谢墨屿去关门,关门的一瞬,一只瘦白干净的手扶住了门。
“谢老师,”似乎就这么见面了有点尴尬,片刻,林缊抬眸,问谢墨屿:“有空么。”
谢墨屿穿一件白色睡袍,刚洗完澡,锁骨的水珠一直滑到胸膛,他询问地看着林缊,没说话,只是微微挑眉:“怎么?”
谢墨屿这副模样——看起来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呢。
林缊不知有没有打扰到他休息,于是拉了一下谢墨屿的袖子,说:“有空的话,带你去一个地方。”
谢墨屿一怔,问:“去哪?”
林缊动作一滞,慢半拍解释:“跟你..说戏。”
谢墨屿看一眼时间,陷入沉默。
都特么快凌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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