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后已经办理了两起外观设计侵权的案件了,简少钧眯起眼睛,敏锐地察觉到里面应该还暗藏了某种真正让赵岭恐惧的因素,而这是赵岭没有吐露的。
简少钧合上了折页,抬头看向赵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岭叹了一口气,咬了咬唇半晌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只说:“等银总来了再细说。”
简少钧定定地看着赵岭,突然将那册折页重重地放在了桌上:“赵岭,你不信我。”
赵岭微愕后也火了,他瞪着简少钧,刚想发作,又瞟了一眼半开的门,不得不压低嗓音道:“我怎么可能不信你?”
“就这么几张破纸值得你这么害怕?”
“呃……”赵岭哑然,他的气势陡然就弱了,心头的火被浇得一点儿都不剩,笑容泛苦,“这事儿你还是等等再知道会比较好。”
“为什么?”简少钧可不是能够被打马虎眼的主儿,冷笑一声,“为什么我现在不能知道?”
“我是为你好……”赵岭嗫喏道,略带心虚地错开视线,“反正、反正你等等也能知道。”
“为我好?”简少钧兀自冷笑了一声,“上一个为我好的人已经在坟头里躺着了。”
话甫一出口,简少钧就知道自己失态了,他阖上双目,半晌才重新睁开,深灰色的眼中写满了疲惫之感:“是我说话说重了,我道歉。”
赵岭恼火之后旋即释然了,他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说不上了如指掌,却也知道简少钧向来是嘴毒心软。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赵岭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茫然地看着大厦下来来往往如蚂蚁般的人。
一时间有些无助,但那一点儿无助又奇异间的有一些心安。虽然那令他心安的对象此刻也陷入了情绪的漩涡。
但赵岭知道,这个男人会相信他的,哪怕他心存疑虑,他也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就像是那双拭去他掌心冷汗的温柔手掌一般,轻而易举地看穿了自己的恐惧。
银苍蕴进到办公室时,先是因为这凝滞的氛围而感到错愕,他有些不解地扫了一个站一个坐的两人,这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简律,辛苦你跑一趟。”银苍蕴上前与简少钧握手寒暄了几句,随后走到沙发主位上坐下,开门见山地切入正题,“事情原委简律都知道了吧?”
“猜到了一些。”
这话让银苍蕴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言不发地坐在自己下首的赵岭,心道也许这两个人沟通有什么问题。但一想到这件事的巧合程度,也多少猜到了赵岭的担忧,没再追问下去,而是快速地转向简少钧:“这是我们公司准备在周年庆发布的限量版新品,目前公司看过设计稿件的只有几个人。”
赵岭深吸一口气,接过了话头:“设计稿上周五,也就是前天下午三点才定稿,目前看过完整定稿稿件的只有设计师、银总,以及我。”
银苍蕴补了一句:“我相信这件事不会是赵岭做的。”
简少钧突然间就明白了赵岭的恐惧从何而来。
这比知识产权侵权骇人得多,泄漏商业秘密,而且目前最有可能泄密的人就是赵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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