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岭恍然大悟, 难怪他的店铺上只挂了块纯白的招牌,上面什么都没有。
White……
赵岭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白渠看见他思考的表情了然地眨眨眼:“如果你听过我的本名应该是在豪门八卦专栏,如果你听过我的英文名的话,应该是在时尚圈专栏。”
时尚圈……赵岭瞬间就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拿了去年最佳服饰奖的设计师。”
白渠乐了:“我第一次知道鸽了颁奖典礼还有个这么艺术的说法。”半晌点了点头,像是肯定了自己的说法,“不愧是简少钧的人。”
赵岭:“……”他再不澄清明天会不会传成他和简少钧已经扯证了?
“不过,你怎么会从穿成这样?”赵岭知道白渠的身份后更是诧异,穿成这样真的不会有损设计师的形象吗?谁知道比他更诧异的是白渠,那表情仿佛在白渠自报家门的时候赵岭就该明白过来才对。
白渠表情很复杂,他看着赵岭的表情像是在看外星人,又有一种莫名地欣慰:“你……是不是对B市的这些世家的八卦一无所知?”
赵岭斟酌了半晌:“简少钧是金老爷子的养子,这个八卦算吗?”
看见白渠由复杂转向不可思议的表情,赵岭知道了答案,控制不住地摸了摸鼻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不算吗?”
“说算也算,但是……”白渠烦恼地揉了揉头发,随后挥挥手,“算了算了,还是让简少钧自己跟你说吧,回头嘴欠我又该没名字了。”
“走吧。”白渠头一扬,“喝一杯吗?我叫上薛子。”
靴子?赵岭眨了眨眼,这又是哪位?看着白渠发了个短信随后轻车熟路的在前头带路,赵岭跟着白渠往楼上走,看得出来白渠对这个宅子很熟悉。
“对了,那你们平常都怎么叫简少钧的?”赵岭漫不经心地问道,但是耳朵已经竖起来了,他很难想象简少钧会有绰号。
恐怕白渠跟他是一个想法,白渠走得比赵岭快了两个台阶,闻言顿住了脚步回身看着赵岭,语气欲言又止:“就是叫名字……别人不敢给他取绰号。不过,你给他取他应该不会介意。”
赵岭微怔,他听得出来白渠后半段的语气在很刻意地上扬,听得出是在故作轻松。但赵岭最终没有追问,他虽然好奇,但是总觉得从别人嘴里听见简少钧的故事总有那么一些不得劲。
他们一路行至三楼,白渠介绍道:“等等需要爬个比较陡的旋转梯,三楼顶上有个小平台。”
见不是通常去的地方,赵岭想了想还是抛开了酒被换掉的气恼:“那我跟简少钧说一声,我怕他回头找不到我。”
闻言,白渠扬起唇角,其实早在他拐带人口的时候就已经跟简少钧报备过了,他可不想接受简律师事后无情的报复。不过,简少钧收到赵岭的短信应该开心的。
他们这样的人,最不奢求有人惦记,却也最奢望有人惦记。
就算简少钧不说,作为多年的朋友,白渠也清楚。
所以当旋转楼梯快走至末尾时,白渠还是忍不住开口了:“绰号的事你如果好奇也缓缓再问他,至少过个十天半个月的。”
“为什么?”
“我是不知道他现在还在意多少,但至少这个地方对简少钧来说绝对不算是好的回忆。”白渠苦笑,“个中细节我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这个家里过得一点也不好。”
“所以,是这个宅子里的人给他起过什么过分的绰号吗?”赵岭眯起眼睛,开始盘算着从今天走进这个山庄大宅后遇见的每一个人。
白渠的手搭在了最后一截扶手上,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他觉得眼前的赵岭或许是一个能治愈简少钧多年伤口的人,但他又担心自己的多嘴会不会带来什么变数。
沉默之中,两人都停在了最后一段楼梯上。
而打破他们沉默的则是一声嗤笑声——
“绰号?你是说“野种”吗?”
白渠的脸色陡然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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