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岭再次转头看着简少钧,这一次他径直伸手去拭了拭简少钧的额头:“你没事吧?”刚刚简少钧分明就是在跟他解释这个不合理的安排,但是这压根就不是简少钧会做的事,该不会生病了吧?
简少钧没有解释,任由赵岭在他的额上摩挲着。
他自然没有生病,更不可能被掉包了,只是在看见那位布朗夫人后,简少钧不其然地想起了打开这个让两人沉溺于其中的潘多拉魔盒的第一夜——
本来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借住关系,发展到后来真的就是因为两个人因为肢体接触产生了一些不该产生的荷尔蒙反应。
而为什么要肢体接触?仅仅只是因为这个本该睡地铺的人大冬天的把被子踹到了一边,简少钧本不想管闲事。
但是一想这毕竟是顾问单位的人,而且职位不低。于是从床沿上伸手想给将被子给他拉好。
一个想盖一个不想盖,当他们的手意外触碰到时候,赵岭却不肯撒手了。甚至变本加厉地爬上了床,任凭简少钧怎么推他他都不肯撒手。
简少钧有洁癖,而且因为个人原因他在某些事情上的道德感可能比寻常人都要高。在他确定赵岭还能知道自己是谁,没有把自己当做什么人的替身后。放任自己沉沦进了那个陌生而充满诱惑的欲.望漩涡。
赵岭最开始一直在追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签合同,为什么就不能当一切都没发生。
简少钧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很合拍,简少钧不愿苛待已经被自己苛待了十几年的欲望。
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不管他们在第一夜出了多少乌龙事故,折腾了彼此多久,只要当他们肌肤发生接触时,赵岭都会发出或深或浅的满足的叹息声。
甚至在共赴巅峰的时候,赵岭眼尾泅红,拽着简少钧的手往自己的背上按,两个人就像是完成了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简少钧感受到了当时自己的肩有些湿,这样是他没有说的原因,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因为按照赵岭的反应,也许赵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问题。
同事,简少钧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复杂的心情命名,但他现在却有些明白了当时那个心情的名字——心疼。
他猜测赵岭有轻微的皮肤饥渴症,拖他年少经历的福,简少钧上大学时看了不少心理学相关的书,虽谈不上多专业,但简少钧大概知道这种疾病多数和童年与父母关系而引起的。
当简少钧看见布朗夫人的时候,彻底明白了,赵岭皮肤饥渴症的源头来自于哪里。
他说出那句话时,很单纯地将真实想法说了出来,这样的母亲,有还不如没有。
愤怒焚烧了理智,本来不该由他愤怒,本来他不该插手别人的家务事的,本来……
有无数的本来,但都败在了每当赵岭提到“家人”时的落寞,以及他用言语刻意地将他们住的房子称之为“家”。
那是赵岭的求救。
当下午赵岭打开办公室门看向自己的时候,简少钧仿佛再次听见了那声求救。
这很不理智也很没有逻辑,因为赵岭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字,但就像刚刚自己说的那样,这不重要。
有些事有些人,值得他放弃理智只凭本能。
至于这个“些”到底是复述还是单数,简少钧不愿意深思,也给不出答案。
但就像赵岭说的那样,就算哪一天他们的合同关系解除了,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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