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楚钦果真是技术兵,体力不行脑力凑,此刻正在如数家珍报着闫斌的相亲对象。
就连闫斌自己都记不得的相亲对象。
“等等等。”闫斌头疼,“除了前头说的俩姑娘我刚到这里时见过一面,你后面说的我可一个都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认识。”楚钦抱臂冲着闫斌一挑剑眉,“媒婆送来的花名册写得可详细了。”
闫斌:“……”
简少钧见闫斌无力招架,于是助攻了一句:“闫老板,我看楚老板挺关心你的终身大事的。”
“谁关心他了?!”楚钦直撮牙花子,“我就是怕他又被骗了。”
这个“又”就很有灵性了,赵岭和简少钧听不懂,但闫斌听明白了那句潜台词,叹了一声:“不都过去了吗?你怎么老惦记着呢?”
楚钦扭脸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这份凝滞一直持续到到了小镇,楚钦才突然开口:“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她,所以才不愿意相亲的。”
正在喝水的闫斌一口水抢在嗓子里,踩了个急刹。
等他喘匀了气刚想说话的时候,楚钦抿了抿唇:“你当我没问,是我说错了话。”
闫斌张了张嘴,显然不知道楚钦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简少钧看了个全程,直摇头,这俩人一个嘴笨一个口是心非,难怪一层窗户纸都能被他们糊成了墙。
下车的时候,就连赵岭勾着简少钧的肩膀,趴在他耳边轻声道:“他们好笨。”
“傻人有傻福。”简少钧笑道,“你信不信他们这两天就开窍?”
“那完了。”赵岭摇摇晃晃勾着简少钧的肩膀,一副好兄弟模样,“那像简律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办?”
怎么办呢?
简少钧没作声,这个时候他忍不住又开始羡慕走在前面别别扭扭的两个人。
如果是和赵岭,别扭个几年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有些苦尝到最后总会化作甜,怕只怕他连尝一尝苦涩的滋味都没有机会。
“不过我也挺聪明的。”赵岭美滋滋地自我表扬着,“我估计我跟你也差不多。”
简少钧看着咧嘴笑的赵岭,阳光洒在赵岭的身上让他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然后简少钧就听见赵岭说道:“那我委屈委屈自己拯救简律,总不能放着简少钧孤独终老不是?”
话涌到唇边,简少钧很想说一句,他能不能等一等自己,但终究还是理智压倒了所有的涌动的情愫,人不能这么自私。
简少钧垂眸,看着地上肩并肩连在一起的影子,半晌道:“赵总一定不会孤独终老的。”
声音很轻,不知道是说给赵岭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赵岭并不知道简少钧的心理活动,他此刻心情很好,阳光弥补了冬日的很冷,路过的行人脸上也大多带着淳朴的笑。古建筑群可以说得上是陈旧,但却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惬意。
瓦片墙砖上都能看到岁月缝补的痕迹,那不仅仅是岁月,还是一种生活。
“你吃过那个吗?”赵岭指着一户人家门口晒的腊肠,楚钦闻言回头:“晚上给你整一根,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话音刚落,闫斌脚步就是一顿,他看了一眼楚钦,突然明白了早上楚钦看着莫名其妙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习惯于只有彼此的生活,自发地将自己代入对方最亲密的位置,他的求而不得更像是一叶障目。
原来,这就是占有欲。
“尝尝吧,小楚晒的香肠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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