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渠说道——
“之后见到你之后,我才发现,他对陈贻的温柔和体贴,都没有走心。”
“啊?”赵岭眨了眨眼,对于白渠这个结论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程式化的好和走心的好,是完全不一样的。”白渠指了指眼睛,“都写在这里了。”
杯酒酒将尽,外面也突然躁动了起来,白渠也想起了今晚还有个重头戏:“该出去了。”只是在即将离开阳台的时候,白渠轻声道,“如果你放不下,不如再等等他。”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赵岭听见这样的话了,就连说话的人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白渠和银苍蕴确实认识。
但也仅限于认识而已,赵岭相信这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聚在一起讨论他和简少钧的八卦的。
那又是什么导致他们的语气都是那么的无奈和不忍。
只是白渠比银苍蕴还要更清醒一点,当他的话被寒风揉碎后,酒劲从脸上褪祛,抬手拢了拢自己的亚麻色的微长头发:“就当我说胡话吧,我只是舍不得磕的cp而已。”
等……等什么?
赵岭蹙紧了眉头,是等简少钧想清楚?
赵岭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自嘲地摇摇头,其实没有那个必要。
需要想清楚,就是没有那么喜欢,因为喜欢是藏不住的。
他不愿意被将就,也不愿意勉强简少钧。
拨开窗帘,寒风被阻在了窗后。室内的温暖让赵岭有些眩晕,想找个地方坐下缓缓时,手上就被塞了一个面具。白渠冲他眨了眨眼:“蒙面舞会,不去玩玩?”
“不去了,我——”
话音戛然而止,不是因为骤响的音乐,而是因为有人冲上来一左一右地拉着他和白渠的臂弯:“都得给我跳舞,不准偷跑了。”
“遵命——”白渠拖了个长音,行了个夸张的礼,勾着他们的女孩手一松冲着他们嫣然一笑,红裙一闪而过钻入人群,就像是林中的小精灵跟他们开了个玩笑。
“走吧。”白渠朝着舞会的方向摆了摆头。
这下赵岭更想拒绝了,但是话未说出口却被白渠推入了人群。
此刻的音乐已经响起,赵岭如同闯入林中茫然无措的冒险者。他的闯入刚好站在了一对正在翩翩起舞的男女面前,两个人善意一笑,一个一旁落单的女子,而那个女子则是牵起赵岭,消减了他的尴尬。
戴上面具也有戴上面具的好,至少一曲散后谁也不认识谁。
但此地的主人显然并不打算让大家休息,一曲接着一曲放。
有看对眼的便再也不肯换舞伴的,也有一开始就有伴决不许旁人碰半分的,更多的像是赵岭这样,只是交际而来,漫无目的的交替着舞伴。
直到赵岭看见了一件眼熟的红裙,他意识到他现在此刻的舞伴正是白棠。
白棠知道赵岭认出了自己,也不遮掩,上半脸带着描画妖异却又透着纯真的面具,下半张脸红唇皓齿笑容灿烂:“我看一换了好多舞伴了,怎么一个都不喜欢?”
赵岭笑着摇头:“跳舞而已,谈不上喜不喜欢。”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沉默半晌,赵岭才点了点头:“嗯。”
白棠的笑消失了,她没料到赵岭这么坦率。她有过很多追求者,其实其中不乏一些追求者和异性朋友,其实其中一些人明明是有了女伴,但当她问起时,对方往往避重就轻。白棠虽觉不齿,却也知道他们是希望能遇到更好的,不想把路堵死。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这么直白不带任何铺垫的回答。
“我认识吗?”白棠鼓起勇气追问了一句,万一,万一赵岭说的是自己呢?
赵岭却摇了摇头:“也许认识,我也不知道。”两个人转了一圈,赵岭的手并没有扶在白棠的腰上,手与腰之间还隔着一厘米的空气。
“你不是骗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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