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勾唇,评价:“不错。”
“嗯。”盛嘉楠又给他喂了一口,在江驰正要张嘴之际,就听他说,“补肾的,多吃点,对身体好。”
江驰挑了下眉,闭上了嘴,掀起眼皮看盛嘉楠,很难怀疑他不是故意的。
盛嘉楠就是故意的,他想转移一些江驰的注意力。虽然他跟往常的表情看起来一样,但盛嘉楠就是能看出他情绪寡淡,然而他平常并不是一个情绪很淡的人。
“补肾?”江驰勾起唇,语气略带威胁,“盛楠楠,你再说一遍,谁要补肾?”
“……你不补补吗?”盛嘉楠收回勺子,自己吃了那口粥,“你昨晚在浴室里呆了很久。”
说完就低下头喝粥。
他这么好的身体,也没乱吃药,居然被说要补肾,还是被盛嘉楠说,江驰都快气笑了,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十分想在盛嘉楠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与雄风。
盛嘉楠喝了一会儿粥,还在想江驰怎么这么能忍,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听见一声很浅的笑。紧接着江驰就凑了过来,炙热的手掌握住他单薄的腰身,嘴唇贴到他耳廓:“那你说说,昨晚我在浴室里干了些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盛嘉楠冷不丁地又想起了浴室里汗涔涔的一幕。
逼仄的空间,逐渐攀升的高温。江驰满身是汗,垂着眼,表情很认真。
盛嘉楠凌乱间垂下眼,从他的角度,恰好可以收入江驰底下一抹明显隆起的弧度。
江驰自己却不管不顾,只抵着他额头笑,说:“盛嘉楠,我手好酸,两只手都要废了。”
“在想什么?”江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想,还故意轻飘飘在他耳边吐息,“你不会是在想,我昨晚偷偷在浴室里做的事吧?”
他故意把话说得下流又不堪。
盛嘉楠微微一顿。
大概是昨晚的事情打通了江驰的任督二脉,他突然发觉江驰好像不要脸了点,也好像不那么介意男生之间那方面的事了。
毕竟这种行为之前对他来说是堪称恶心的程度,现在居然能跟他开带颜色的玩笑了。
盛嘉楠侧过眼,对上江驰的目光,明知故问:“你昨晚在浴室做什么?”
江驰微默,挑眉反问:“我在浴室做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放在之前,江驰绝对不会舍得跟盛嘉楠开这种玩笑。虽然他洗澡的时候,也会有一些必要需求需要解决,但他从不会跟盛嘉楠探讨。
因为盛嘉楠在他心里是纯白的,是至高无上的纯洁,是绝对不容一丝遐想的存在。大概是邵斌的阴影太深,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玷污盛嘉楠,包括自己。
可就在昨晚,他亲手为他这朵最纯洁的小白花滴上了一抹颜色。绯红的,湿润的,艳丽的,夺人心魄的颜色。
他这才知道,原来情动也可以那么美好、纯洁,和想象中的污垢完全不同。
以至于江驰突然改变了很久以来的想法。不是所有的欲望都是肮脏的,也有很多人可以是纯洁而绮丽的。
“我怎么会知道。”盛嘉楠撇开眼,耳根稍微有点红了。
他就知道他不能跟江驰比不要脸,因为江驰一定可以比他更不要脸。
见他耳朵尖泛起可爱的小血珠,江驰没舍得再欺负他,抬手轻轻捏一下那小小的耳尖:“盛楠楠,我的手以后握不了篮球了,你要怎么赔偿我?”
盛嘉楠:“……”
好像一次不纯洁后,他的脑子就没法再纯洁了。江驰说什么他都能很快理解,立马想到那幅画面。
江驰看着他,笑了笑,决定稍微收敛一点,不能一下子把人欺负得太过分。
他们坐在养生粥馆的包间,一顿饭吃了很久,久到凌莫吃完还来得及过来遛个弯。
本来凌莫是想来安抚一下两位好友的情绪,不过一进门他就看到江驰勾着盛嘉楠,两人面色平静,有说有笑,他看了一会儿,很识趣地没提起那变态。
凌莫坐下后,三人随便闲聊了一会儿,盛嘉楠的手机响了起来。江驰目光下意识往下垂了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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