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剑眉凌厉,凤眼有神,用根皮绳将石青色长发高束,绳尾缀着包金的琥珀松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着他那对淡金眼眸。
“欸,当个废物有何不好?你迪慕敦没当过,怎知其中乐趣?” 慕容凯眯着眼懒洋洋地答话,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继续道,“敦哥每次都吼得如此孔武有力,扰人清梦真是要命,呵呵,我呀,昨夜没歇好,现下乏得很,练不动了,待会儿开饭了烦劳你再来喊我吧,那会儿我该有力气下树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刹时顿感一股飓风呼啸而至,紧接着伴随“咔嚓“一声巨响,他便觉身下一歪,竟是他躺的那棵粗树被迪慕敦的玄铁金枪给齐腰斩了个断!
然而慕容凯非但未恼,反倒笑呵呵戏谑道:“哟喂,墩哥大清早火气就这么大?难道说柳月瑶那小妮子没搭理你,这邪火没地儿撒啦?”
他在树倒的霎那纵身跃空,此时正头朝下嬉笑,半空旋着身还不忘调侃这位好兄弟,气得迪慕敦转腕又是一记挥枪破空,似有将那嬉笑之人刺穿之势!
而凌空的慕容凯却似肩生羽翼,敏捷如燕。
但见他面上依然挂着笑,只拧腰轻转便倒翻下来,居然轻轻巧巧地落在了迪慕敦的枪头之上!
“你这轻功藏得深啊,不是乏得下不了树么?”迪慕敦扬眉冷哼道。
慕容凯踮足立于金枪之上,皓齿明眸,负手轻笑,披帛飘飘,清姿若仙。他那银白短发被晨阳镀了层浅淡金辉,后颈一缕长生辫迎风跃舞,潇然灵动。
说来也奇,此人生得肤色白柔似初雪,橘眸似对含春湖,虎牙添得七分俏,风流佻达隐笑貌。
但见他薄唇轻启噙笑道:“欸,我若不是轻功练得好,这几年还不知要被你们抓去习武听学多少回了呢。人活一世,得过且过嘛,干嘛非要学那些大到听不懂的道理,习那些万年用不上的武艺?”
迪慕敦乃是开阳部世子,习武听学一向严肃认真,更严于律己,是霖教头和靳峰先生眼中的模范生,也是族人的骄傲,哪听得慕容凯这番不学无术的浮言浪语?
于是他剑眉一蹙,翻枪上挑,“唰唰”又是几枪,却皆被慕容凯轻巧地避了开。
待他收枪,慕容凯也落了地。
迪慕敦沉声道:“我早年识你,便觉天赋异禀。你此身轻功似如空中游龙,加以苦练,必成大器!何故甘愿如此荒废?岂不憾哉?!”
慕容凯以背相对,闻言并未旋身,只扬颌弯眸,摆手笑道:“可我却未曾有憾啊,呵呵。‘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大好光阴,何必去自找烦累?”【1】
“可你身为世子,岂能如此得过且过,与世沉浮?!你肩上要扛起的是氏族的期望与荣耀……你,终逃不过你的命!”迪慕敦低声喝道,提醒着那人。
“敦哥啊,你可信人命自有定数?有些事,争,不得;弃,不掉……我啊,没你那般的壮志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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