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将自己之前教的仁政再讲一遍时,忽被墨雪尤身旁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学生抢先道:“照二世子这么个法子处理,玉衡不出几年便都要被你杀个精光了呢!欸?难不成你想当个光杆将军?哈!当心弄得天怒人怨,被人从主位上踢下来!我也劝你别整日用‘愚妇’之类的词贬损我们这些女子,当心我一纸告到宫里任职的长姐那,把你这胡言顺道传给圣康爷听听!”
讲话的姑娘正是天玑部二世女柳月瑶。她生得灵秀妩媚,平日嬉笑大大咧咧无所顾忌,可薄唇轻启,揶起人来却毫不留情。
“去告呗!你们女人本就好背后嚼舌根子,爷们儿我还真就不怕了!”默素锦言罢猛一拍案,“啪”的一声好似闷雷,愣是震醒了斜后方睡得正酣的慕容凯。
慕容凯迷迷糊糊睁开眼,擦了擦淌在书本上的口水,惺松间骤感一股火药味四散弥漫,正寻思咋回事时,忽闻一旁的迪慕敦清咳一声道:“早闻墨家二世子好用刑罚苛责下属,今日所见算是应了这传闻。可若只因意见相左便要对百姓施以极刑,恐难服众。且华繁国世家贵女亦能参军参政,二世子所用之词确有不妥。”
墨素锦从未被一众人因个“狗奴才“接二连三地左右夹击过,于是越听越恼,当即便想破口大骂,却又有些忌惮此事儿如真就传到圣康帝耳朵里,那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他犹豫之际,却刚巧瞥见了正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的慕容凯,登时便想将他转为众矢之的,毕竟那人不学无术出了名,怕是个还不如自己的草包呢!
想到这,他立马朝慕容凯扬声挖苦道:“赶情天权世子这是才神游而归啊?不知对此有何妙见呢?”
众人闻言齐刷刷看向慕容凯,而慕容凯则闭目捏捏眉心,醒了醒神儿,清了清嗓儿,待众人皆竖耳屏息之时,他忽然弯眸嘿笑回了句:“啊??”
众人皆是一怔,很快便有此起彼伏的嗤笑之声渐起,墨素锦更是带头讽笑阵阵。
柳月瑶气得猛劲儿踹了几脚慕容凯的小板凳儿,压声愠道:“问你族中有不服管教之人,当何处置呢!墨二说皆杀之,我们都不同意!你醒了没?!醒了快说两句人话!”
慕容凯闻言点头疑道:“啊……这……不至如此草菅人命吧?”
众人听罢又渐敛了讥声,纷纷看向靳峰先生。
靳峰先生见场面并未失控,不禁松了口气,突然有点儿庆幸有慕容凯这颗“老鼠屎”,顺手便将这颗“屎”拍扁了要做挡箭牌用!于是他清咳一声,抚须肃容道:“那天权世子有何高见呢?”
慕容凯挠了挠头,不疾不徐道:“嗐,先生见笑了,我哪有什么高见呢?只不过觉得这些人杀不得,咱这小小学堂里众人的看法且还不能一致,何况一个部族,乃至一个国家呢?”
“那施以仁政如何?”靳峰先生见这颗“屎盾牌”正在发挥着意想不到的神奇作用,便颔首接着问道。
“仁政嘛……也不是不可,但只怕似药不对症,难治其根。常言道‘是药三分毒’,依我看,仁政亦如此,若只达腠理,则难御其溃。 若我说嘛,当政者该深访其怨,方知是此人不满还是一方民怨。前者可听其理在何处,若仅是无理取闹,则可施仁政感化之;若有理有据,则当受理。”
“你话讲得轻巧,可当政者日理万机,哪有闲功夫挨个听人抱怨?!”墨素锦挑眉斥道。
慕容凯轻笑道:“这个嘛,其实说也简单!百姓嘛,比不得世家贵胄,盼得大体皆是安居乐业,无非是吃穿居所有难处,亦或谋生糊口有难处。所以只需设立专门的衙口和差人去听去探,每月汇总一下便好。”
他道完便用食指擦了擦鼻头,在众生或讶然、或豁然、或赞许、或愤恨、或沉思的目光中灿然一笑, 露出一对小巧的虎牙。
此时堂外忽然响起胖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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