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算他知道了也没辙,他啊,怕我娘!哈哈!”
正当众人皆对这家人表示无言以对时,穆乘风打个响亮的饱嗝,顺道露出一脸满足的灿笑。
可此时,他们忽闻伙房另一角闹哄哄的,放眼一瞧,便见离汤桶不远,有一帮人正在起哄让个瘦弱的玉衡小儿给墨素锦用衣襟擦靴。
“给爷擦净了!不然就把爷靴子吃了!”墨素锦抱臂狞笑道,甚是威武。
“我擦,我擦,世子爷别气坏了身子……”那红发的瘦弱男人边擦边道,唯唯诺诺。
“唉,二世子又在欺负圆景离了。要说玉衡圆家也算名门,祖上出过不名士大家,可惜他爹这辈不好好读书,靠溜须拍马在玉衡部族长那混差,儿子也被欺负成了个软柿子。啧啧,真乃家门不幸。”
“上梁不正下梁歪吧?瞧他那受气模样,顶多也就当个小跟班儿了,现在不抱好二世子大腿,将来怕是连口饭也混不上了。”柳月瑶朱唇轻扬,嘲讽道。
“其实……圆少爷待人还算善,就是性子软弱,常被人欺负罢了。我被二世子打断左臂时他还偷偷送过上等的药。”墨雪尤眼看着那帮人蹙眉道,犹豫该不该上前出手。
“什么?!那畜生居然把你手臂打折了?!敦哥,咱找天用麻袋套了那孙子丢水里!”柳月瑶闻言气得面色愠红。
谢天钧惊道:“啊?世女不可啊!这一闹可要出人命的!这等事敦哥你可……”
他话还未道完,就闻见迪慕敦看着柳月瑶沉声应了声“好”,决定参与这“坏事”,可却仍是一脸正气。也难怪,他本就是长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谢天钧又吓了一跳,疑心自己方才听错了,却又听迪慕敦对柳月瑶一本正经地语重心长道:“我用麻袋先将他套了,你踹几脚再给他踢水里。”
谢天钧心此时才明白:好么,这赶情是个团伙作案!
他缓了缓打岔道:“要说这二世子么,确实行事鲁莽,大世子墨素然就沉稳许多。其实本该立个大世子便罢了,可不知为何,圣康帝改制将部族长的子女不论嫡出、庶出皆立为世子世女,这下可好,氏族里边就乱套了,日后众贵选哪个当部族长还真不好讲了!”
“这个嘛,呵呵,如谢兄所言,便刚好就是圣康爷的打算了。毕竟鹬蚌相争,渔翁便可得利了嘛。”慕容凯撑颌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道。
“照你这么说,圆景离也是在赌,赌墨素锦将来接任族长之位?”柳月瑶了然道。
“这个嘛,虽然大世子年长些,可性子太温又寡言,很多权贵看不上,欣赏墨素锦的人更多!就连他们叔父也偏心墨二呢!”谢天钧勾笑道,讲起他们部的八卦来。
“众人皆是在堵,各怀鬼胎,貌合神离,所以做什么都不能齐心协力,凡是遇着族里争执不下的事儿便都去找圣康帝裁决,那都是早年族内商量商量便可解决的事儿。”墨雪尤淡声道。
谢天钧似是恍然道:“照这么说,部族长子女多了反倒是麻烦!一个世子送来这皇都练几年,刚送回去,前后脚的功夫便又要再送来一个,赶情这原来都是质子啊!怪不得五部自打圣康爷继位便全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呢!”
语落,众人皆默,可谢天钧不知有意无意朝慕容凯问道:“那天权为何只有你一个世子?难道说慕容候在防着圣康爷,打算玩把大的?”
其余人皆愕,齐齐看向慕容凯,可慕容凯却虎牙一露,笑颜一展道:“啊?这是哪门子的空穴来风?就算你谢老三是真敢说,可我却如何也不敢信呐!这要是传到我爹耳朵里,非把他原地吓死不可哈哈!“
“那世子倒是说说为何慕容候除了你之外子嗣再无?”谢天钧紧追不放,笑得颇具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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