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那渐远的阵阵叫骂便换作了惨叫,待烟雾散去,地上便留了片片血迹。
慕容凯揉揉眉心道:“真是越打不过便越骂得欢。”旋即暗叹这麻药后劲儿也真够足,即便并未吸入多少,现下却也觉得头晕腿软。
见那少年还在凝着他,慕容凯便咬牙蹒跚走到那人近前,打怀里摸了半天方找出个小瓷瓶,可一见上面贴的签子才知早过期了,毕竟他打家带出来就没用过。
一般来说,常人拿这种东西自个儿吃倒也无妨,可给别人吃却多少觉得拿不出手。
可慕容凯哪里是寻常人?他倒出枚黑药丸递到那少年嘴边儿,卖瓜似的吆喝道:“小老弟,来张个嘴,尝尝我家八辈儿单传的糖丸儿解药,好吃不要钱,吃一丸想一丸!”
那少年的眉眼遮在乌丝后,瞧慕容凯这架势,半信半疑间只得蹙眉将那枚药丸吞了,之后竟觉昏沉乏困至极,闭目睡去。
慕容凯见状觉得奇,思忖许是这药年头久了便有了这等安眠特效。不过有药总比没药强,自个儿也顺道塞进嘴里一丸,随后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在一旁躺开了眯了会儿。
待他缓过来便一骨碌爬起来,却见那少年还未醒。
他等得发闲,便又在怀里摸了摸,居然摸出瓶同样过了期的创伤药!
于是他便想帮那人处理下暗伤,毕竟过期药扔了也可惜,不如就给他一并用了,物极必反,负负得正,没准能有奇效!
他对这点子十分满意,便迅速解了那人上衣敞了怀,又将那人裤子脱至小腿。
果不其然,在那人全身多处遍布着大片淤青,定是被那群人猛烈地拳打脚踢过,背上还有疮口鞭痕,连小腹、大腿都现青紫一片。
慕容凯蹙眉暗道好惨,先给那人涂了药,又利索地解下自己那锦缎披帛给那人包扎好伤口。
此时他见药膏还剩了个底儿,先犹豫了会儿,可本着不能浪费的家训,还是将那人的亵裤也褪了下,果见了些淤青在臀瓣上,便颇有成就感地将余下药膏尽数给那人涂抹上了。
然而,正在他低头为那人涂药时,那人竟好巧不巧地渐渐睁开了眼。
他被阵阵清凉弄醒,感到周身凉气袭袭,睁眼便见自个儿前胸大敞,连亵裤都被退到了脚踝,瞬间瞳孔圆睁!而在他那股间趴府之人正哼着小曲儿,用手指不断轻触着他敏感处的皮肉,令他不禁忿然羞恼!
于是他又推又踢,一堆拳脚直直招呼到慕容凯头顶前胸!
慕容凯未料到他这会儿醒来,因而并未设防,于是头顶、肩头、前胸愣是被结结实实地来了几下,净白的比甲上立马被印上了好几枚灰土脚印!
还好他反应够快,不然那脚印得印到他那脸上了!
他向来逃得快,从小到大几乎没人能打着他,现下因着做好事儿莫名换了顿打后气得吼道:“小破蹄子乱蹬什么!”
那春光乍泄之人被他这声呵斥吼得更为羞恼,于是怒驳道:“你原是个无耻之徒!!下流直至!!”
慕容凯一下子被骂懵了。他自诩风流,也深知脸皮比寻常人厚实,却还从未被人骂过“无耻”、“下流”这等词儿,眉头不由得扭成十八弯,嘴角抽搐了好一会。
半响他才意识到自己虽是好心替这家伙处理伤,但确实是先把人家给扒了个精光,确为不妥;可那人又不是个大姑娘,转念细想,竟也未觉出不妥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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