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尧抬手轻抚了他那彭软的银发,叹息道:“帝王自然是宁赐金银,不赐权柄。你还小,日后便懂了。“
小慕容凯双眸黯然,想到玄陆那整夜的梦魇,心中竟苦到发涩。
……
待玄陆踏进屋时,小慕容凯斜靠着枕,朝他努力笑了笑,而那张惨白的小脸儿却让玄陆心头一惊。
玄陆咬唇半响,眼眶发酸,终是开口道:“世子……都怪我手下没个轻重……我不该……我……我简直该死!“
他说着便想抬掌抽自个儿嘴巴,却被小慕容凯伸出的一只小手拦了下。
那只小手绵软无力,凄白寒凉。
那寒凉沿着肌肤的纹理渗透进玄陆的身体,令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内疚。
许久,小慕容凯似是攒够了力气,努力挤出个笑脸道:“玄陆,这不怪你……如阿爹所言,此乃旧疾……”
“你骗人!这是什么旧疾能一昏五日?!”玄陆立即驳道,将心中这几日积攒下的担忧与懊悔全部发泄了出来。
“是真的哦,呵呵,你就……信我这次吧……”慕容凯笑得发苦,轻轻握了握玄陆那颤抖的手臂。
玄陆忽然哽咽道:“可我明明问过家丁,你从未……”
“玄陆,你不信我,可信我阿爹?”慕容凯轻声道,笑得阁外温柔,好似那阵阵隐痛不在他身一般。
玄陆沉吟半响,终喃喃道:“我当然……信侯爷……可你这……”
小慕容凯决定将实情隐瞒,只因不想再让玄陆苦上一分,便颔首道:“你信便好,我,自然是没有大碍,歇够了,还要去上房揭瓦的,呵呵。”
“那我同你一起上房,一起、一起揭瓦!今后你去哪我都护你!”玄陆的清泪在眼眶间打着转儿,信誓旦旦地笃定道。
“不了吧,”慕容凯轻笑,忍着腹部钻痛道,“论捣蛋,你哪有我在行?……你笨手笨脚的,只会拖累我……”
“我、我可以学阿!我、我真的可以……可以学的……”玄陆的心从未被谁如此揪起过,酸涩布满心头。
“你阿,呵,你学不会的,就断了这念想吧……”小慕容凯笑里夹着不羁,他才意识到,有些诺不可轻许,否则世事无常,到时谁去赴那个约呢?
见玄陆垂首不语,他便转了话题道:“玄陆,听说你有了御赐的新宅子,恭喜咯。”
玄陆咬唇点点头。
按理说,他无需再寄人篱下,无需再侍奉这狗崽子,原本是曾经想想便觉高兴的事儿,可如今,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相反,竟有股空落落的哀戚。
他在短短的数载光阴间已失了太多,而今,再遇别离,竟有种似乎要承不起的痛,锥心刺骨。
他年少不懂,原来心中早已悄然入住了一人。
那人的顽劣历历在目,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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