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凯不解道:“可你是我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啊,有什么不能看的?哈,你这羞答答的小模样还挺别致,若你是个大姑娘啊,我把你娶进家来也不赖,嘿嘿。”
玄陆听罢双目骤然圆睁,不知怎的,竟有股无名怒火在胸中灼烧开来!
他依旧别着脸,怕慕容凯瞧见他现下这发怒的丑态,却还是忍不住,咬牙沉声道:“呵,那真让你失望了啊!我不是什么大姑娘,我是个和你一样的大男人!你若喜欢姑娘,趁早娶一个进来!别总在我跟前讲这等闲言浪语!!”
还未等慕容凯回过味儿来,玄陆便将门一脚猛踹了开,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他不敢停留半分,只怕那酸涩的眼眶再也承不住那苦咸的泪水。
这愤怒的声讨好似玄陆那久藏的心事生出的利刺,生生刺穿了他胸中最软的那块儿心窝!
那层层交叠多年的友情与爱慕,在时间的碾压下终是化作了一团再也分不清的粘稠,此刻便如鲜血般自那伤口间涌出,涩痛得令他全身发颤。
是啊,他又算个什么呢?
他在失眠的暗夜里无数次反复低语问过自己,可答案却依旧只是那个寄人篱下的落魄家仆,是那个连给心上人买都买不起件像样生辰之礼的丧家之犬。
他始终记得当时看到宾客送慕容凯的奇珍异宝后,自个儿默默将托人讲价才打来的一套长命金锁默默藏起的场景。
那是他多年的积蓄,那也是他多年的爱意,然而就那样被淹没在了珠光璀璨的喧闹里,无人倾听,也无人在意。
他猛然发现,他与那人之间竟是隔了那么多人,就算自己这些年拼命朝他奔,也终还是隔了那么多人!
也是的啊,那人是迟早都要娶妻生子的世子殿下啊!
他的爱意卑微而绝望,就像只能在夜间盛放的夜来香。
他又嘲自己贪念太重,毕竟那人未把自己当过家仆而是当了多年的好兄弟。可他那贪念却始终无法平息,反倒在辗转反侧的夜色里不断发酵,终成了他围剿天璇时,战场负伤时的麻药、与人搏杀时的生念。
他愿为世子殿下而生,为世子殿下而战。
……
一连几日,慕容凯哪哪都没见着玄陆,觉得颇为奇怪,于是便跟芯羽抱怨道:“芯羽姐,你说这个玄陆也真是怪,明明把我打了一顿吧,自己竟然生气地跑了!这是个什么道理?还有没有王法了?还讲不讲武德了?!他最近练的什么功,不会是‘葵花宝典’吧?怎的越发跟个姑娘似的莫名其妙净闹脾气?!”
芯羽闻听只勾唇抿了口清茶,垂眸淡笑道:“你们大了,各有各的心事了。你不懂他,也不足为奇。”
慕容凯锁眉道:“我不懂他?笑话!我俩可是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是你光屁股,人家玄陆可没有过。”芯羽舒眉温言道出了实情。
她看着他俩自小闹到大,吃喝拉撒都为二人操心过,连先生教的功课也常给俩人答疑解惑,还讲得头头是道,好似长姐般与他俩亲密无间。
对于玄陆那点儿隐秘的心事,生着七窍玲珑心的芯羽怎会不知?她只是不便参与罢了,毕竟两个弟弟若是真生出了别样情感,传去哪儿都是惊天动地的消息!
慕容凯思索半响,还真没回想到任何关于玄陆“光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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