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凯从不知自己除了父母,还被谁如此深刻的思念过。
他知玄陆原本就如此固执又笨拙,固执到让他心惊,却又笨拙到让他心软。
他缄默片响,坦诚道:“玄陆,我知你对我好……可却从未敢将你往这方面想……你似我长兄……若不是你亲口说,我是断不会信的……”
玄陆忽地抬眸凝上那双橘眸,颤声道,“那你现在信了,觉得可笑么……”
语落,四下除了氤氲飘渺的水雾,竟是一片死寂。
此一刻,慕容凯感到,玄陆竟是问得十分胆怯。
此时的玄陆就像用利刃将自个儿的胸口刨开给他瞧一般!
那里是鲜活的,赤红的,炽热的,却也是无比柔软的。
他知道这是玄陆处事的方法——直接得近乎残忍。
可他也明白了,那便是玄陆的深情,玄陆的真心。
他想,这难道就只是玄陆的错吗……
他悟,轻佻恣意的自己也是难逃其咎吧?
那些他们同食同寝的日子仿佛便预示着今朝的一切,那些潜藏的心悸、深藏的心事,仿佛那些陈旧到模糊的一切一切,如今却越发清晰起来。
原来他也将“玄陆”这名字刻在了年少的心上……他想,或许那些似真似假的奚落调笑,许是出于那人对自己的吸引吧……
于是他清浅地笑了笑,似幕天闲云,温声道:“玄陆,我不笑你……或许我曾经笑过你,但现在却断不会笑你……谢谢你同我讲……可我需些时间想……”
玄陆闻言心下一舒,颔首敛眸回了声“好”。
慕容凯忽而发觉,月下的玄陆十分清俊,玉面因那浮起的酡红而显得不再孤冷孑立,丰神得更似情郎。
“早歇吧。”玄陆转身轻声道,上岸穿衣,待慕容凯也上了来,便用备好的大块巾布将他裹了起。
慕容凯扬面道了句“我自己来”,却闻玄陆在撤手背身之际,柔声道了句“夜凉”。
……
慕容凯随玄陆来到自个儿之前的书房,正怔愣着,便见玄陆将门打开,才见里边儿被打理得十分整齐,除了摆放有序的书,还多了张一人多宽的软榻。
“你就睡这么?”慕容凯问道。
“恩,你走后,我不寐,便搬了来。”玄陆将床铺好道。
慕容凯瞧了瞧那张铺子,笑道:“你搬到这儿,怕不是把我之前同你说的书都读了吧?”
玄陆微微点头道:“恩,读了。难眠便读,常抬眼便见天已明了,可却仍找不见你说的段愁肠公子和谪仙的那篇……也不知他们后来如何了……”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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