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换着花样儿做些可口糕点,哄慕容凯喝那些苦药汤子。
玄陆则监督慕容凯喝药,就因有事疏忽了几次,自己种的兰花便被慕容凯用药汤子浇死了四盆,剩下的一盆也半死不活了。
三日后,慕容凯虽又清瘦了些,但精神渐渐好起来,闹着要玄陆带他去炼“拔丝山药”。
玄陆虽有些犹豫,却也敌不过这闲不住的家伙来回闹腾,只得叮嘱道:“我们要去修罗洞寻弦煞音位,那是只骇人的蜘蛛怪,可不是像抓鱼那般儿戏,你这身子还虚,我怕……”
“虚什么虚?男人哪能叫人说‘虚’这个字?!小爷壮得很,你少废话了,赶紧带我去!”慕容凯不耐烦地道,被苦药汤子折磨了数日,早想借个由头儿透透气。
玄陆闻言无奈道:“我曾杀过一只弦煞音位,当时功力尚浅,可谓九死一生。当年那只是雄蛛,这次我探查过,是雌蛛,体型要大得多,煞气也重得很,稍有不慎,你可能都落不下个全尸。”
“欸,小事儿,小事儿,若尸首真分了家,你将我缝上送回来不就得了?哈哈!”慕容凯打趣道,毫不在意。
“你话倒说得轻巧!”玄陆有些愠道。
“哎呀,这不有你呢吗?咱们二打一,我怕什么阿?”慕容凯笑得云淡风轻道。
玄陆默然半响,沉声道:“这次,我怕是帮不上你……若你想炼化蛛丝为己所用,我便不得插一拳一脚……所以我不知现下是否该带你去……我怕……”
慕容凯闻言先是一怔,旋即笑道:“那也无妨,我若连只蜘蛛怪都打不死,那真没脸活了,哈哈!”
玄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嘱咐道:“你要将那怪的头颅斩下,让它腔内喷出的“魄丝”将你缠住,那便是生死攸关之时!若你不能炼化它的“魄丝”,那些丝就会吸干你的‘魄息’,将你尸体融成血水……”
慕容凯听闻要被蛛丝裹缠,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半响道:“真、真要那样吗……换种死法好不好……我最厌恶蜘蛛,若被那样一缠,估摸我会被立马恶心死……”
玄陆见状想起了慕容凯儿时闹着非要他去拍死侵入寝室的蜘蛛情景,不禁有些好笑道:“那没辙,只有这一个法子,我之后帮你洗干净好了。”
慕容凯听玄陆如此说,也知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吧,那何时动身?”
“日落时分。”玄陆沉声道,心中仍然有些不安。
……
晚风徐徐,远山含黛,雀鸟归巢。
二人晚膳后小憩了会儿,此时正精神抖擞地执着两束火把,并肩朝后山幽深茂密的林间走去。
行至林深处,蓊郁的树冠遮星掩月,连橙红的火光都似被压得暗了些。
慕容凯脚下一不留神险些滑倒,玄陆眼疾手快地将他揽住,浅笑打趣道:“这还没见蜘蛛怪呢,腿就软成这样了?”
慕容凯翻了个白眼儿呛声道:“大哥,这路很滑好不好?!”
“也是”,玄陆凝着他,应声道,火光在玄陆俊秀的脸庞蹦跳,此时竟将他的眉眼勾勒出了温柔暖昧的弧度。
慕容凯一怔,旋即朗笑道:“玄陆,若我真把腿吓软了,你到时可要二话不说,扛起我就跑,懂?”
玄陆松了手,转而一脸严肃又认真地“恩”了声,对着那张皮笑的脸似是起了个誓。
二人又走了三柱香的功夫,行至一处丈高的山洞前,洞内漆黑一片,透出阵阵阴飕飕的寒凉。
二人在洞内前行,火光所及处均是嶙峋的怪石,两旁凹凸的岩壁下,堆叠着一些说不清是人是兽的骸骨。
“玄陆,这蜘蛛怪吃人么?”慕容凯低声问道。
“什么都吃,不过只吃送上门来的。”玄陆目视前方蹙眉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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