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慕容凯虽感体力不支,动作也渐慢下来,但又担心再不解决掉这怪物,玄陆便又会因自己而被伤着,于是心下一横,咬牙又猛力使出一记飞踢!
他将“魄息”急速调运到这只脚上,在小腹频繁的抽痛间,仍是生生将蜘蛛怪左侧的两条旁肢接连踹断,令它瞬间失了平衡,“轰轰”瘫向一侧!
慕容凯记起玄陆要他斩下那怪物头颅的交代,便又卯足了劲,用心决调运“魄息”,将一枚“流魂”在掌间凝结成匕首长,狠狠朝那怪物的脖颈割下!
那怪物顷刻间爆发出哀嚎的嘶吼!
慕容凯心喜道:“成了!”
然就在此时,那怪物似回光返照般猛地扬头,势要撞向洞顶,大有与头顶的慕容凯同归于尽的架势!
此时的慕容凯因耗尽大量“魄息”已双腿发软脱了力,加之这精怪身上的绒毛竟出奇的粘,他已根本无力逃脱!
于是他心头一凉,情急之下竟使出全力——默默为自己念了段经文提前超度……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数枚“悬命”牵着银辉“嗖”地闪了来,盘旋绕住了弦煞音位的另外几条腿,刹那将它所剩的腿脚尽数割了个断!
玄陆顺势飞身上前,将慕容凯揽下,自己又旋身纵着“悬命”缠绕住了那蜘蛛怪的脖颈!
“不管待会发生什么,你皆不要管,等我便好。”玄陆背对着慕容凯沉声道,指尖纵着不断收紧的银弦,将蜘蛛怪的头似缝皮球般用“魄丝弦”锁了起来。
慕容凯见玄陆说这话都不看他一眼,心下便有种不详预感,然而还未待他来得及说什么,便见玄陆十指紧握成拳,将那蜘蛛怪的头颅刹那切瓜似的切了个爆!
而玄陆本人也迅速被那精怪腔子内喷出的一股污浊蛛丝缠绕成了一枚人型茧!
“玄陆!!”慕容凯近乎连滚带爬般地爬到了玄陆近前,却根本不知如何做,只得声声唤着那人姓名,心中的懊悔与愧疚海啸般翻涌而起!
他之所以想炼“魄丝弦”便是不想让人再牵挂他的安危,那是他命里所不能承受的重量。
身体上越发显现的虚衰让他生出种念头:逍遥来去,相忘彼此,互无挂念。
他不希望任何人记住他,如此,便也能走得了无牵挂。
可他终究还是被玄陆拉进了翻滚的红尘,染上了这尘世的色彩。
他又记起儿时习武皮赖,魏常阳碍于他身份不便重罚他,又恨自个儿的爱徒不争气各种袒护那纨绔,便常常指桑骂槐,一鞭鞭地狠抽下去,抽得玄陆脊背血肉模糊,至今都留着数道狰狞的丑疤。
玄陆自那时起便习惯替他受这等苦,慕容凯只当那是侍卫的寻常责任,而今却知那竟是此人执拗的心意……
在这个男人的爱意面前,他的犹豫突然显得十分可笑。
他二人间的情意、爱意横跨十几年的光阴,已变得错综复杂,难再分辨;往事现事,已道不清了那是是非非。
慕容凯因世俗与自身的种种犹豫过、戏谑过、畏缩过、拒绝过,而此时此刻,他却忽然变得无比坦然:
男人?他这短命之人又不想娶妻生子,找个男人逍遥快活又如何呢?何况那男人是玄陆,对,也只因那是他的玄陆!!
他们彼此间就是如此相互吸引着、羁绊着,即便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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