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许是呛着了呢?”
白洛葵摇摇头,笃定道:“这位公子脉象紊乱,心力虚衰,怕是用不了多时便会被咒术攻心激出体烧来,东家若想稳妥起见可稍作等待。”
佳冥绝此时也不敢妄治,只得将那人皙白的纤手放在手心紧握了,细细感受着那人的体温变化。
果不出白洛葵所言,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佳冥绝便感到那人的手掌热了起来,待他扬腕贴上那人额头之时,竟觉烫得像碗热汤!
“现在怎么办?!”佳冥绝焦急问道,双眸紧紧盯着白洛葵,却见那人垂眸道了声“得罪”便抬手解了慕容凯的上衣,露出了他腰腹处的墨色青斑!
“这公子本就身负毒咒,现在又遭着一重咒术才昏迷不醒。”白洛葵叹了口气,继续道,“现在便是小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了,既确为咒术无疑,那东家应该比小人更懂如何应对。”
她见佳冥绝神色凝重,便侧眸望向窗外的弦月,又幽幽道:“依这位公子脉象的虚弱程度来判,那作法之人定是想要今晚索了他的命……若想救下这公子,东家需尽快行动。”
佳冥绝心下一沉,死死凝着那块青斑,直到左眸渐渐现了绯色方瞧清那块青斑上居然有着自己母亲做的一方的咒印!——难怪他之前未觉出丝毫异样!
而在他眼中,但见那咒印正被一股乌蓝的邪气冲撞着试图冲破那层束缚!
他不禁牙关一咬,对一旁的丽丽子喝令道:“去取我娘那把咒纹银剑来,再将香几在院中搭起!”
“可那咒剑嗜血伤身……连教主都只是悬在屋内供奉不曾轻易用啊……”丽丽子犹豫道。
“听不懂我的话吗?!快去!”佳冥绝剑眉低凝,再次喝令道,语气执意而坚决。
丽丽子一怔便是不敢再劝,双拳一握,不得不领命照办。
佳冥绝又转眸对一旁的白洛葵道:“你务必想法子延住他的气脉!否则我就将你的头割来祭他!”
白洛葵听罢额角不禁淌出冷汗,颔首领命,自药箱里取出个细长的瘿木针盒。
她打开那针盒闭眸凝神,边轻声念诵起古语颂诗,边用指尖轻抚过那根根细长的银针,而那些银针之上渐渐浮出烟紫色的光晕,好似晚霞中暮霭缭绕的青山。
她觉着“魄”息聚得差不多了,方拾起了支针,但见她十指纤细,瘦骨却有力,凝神看准慕容凯额上一点便迅速将银针插了上去!
一支、两支、三支……她那纤手似腾飞展翅的白鹰,上旋下冲,疾如闪电,顷刻便在慕容凯的头腕和腹部扎好了二十来针!
白洛葵此时屏息静气,双掌成三山诀式,指尖对交于胸口,调运着银针上的烟紫色的“魄”息,沉声道:“小人将公子的气脉暂且稳住了,还请东家尽快作法。”
语落,但见佳冥绝颔首起身而出,几个箭步便迈向了院中。
而院中的香几上已焚起了长香,贴好了符咒,青烟袅袅,被弯月镀上了层幽诡之色。
丽丽子在一旁盘坐护法,佳冥绝则步到了香几前右手握起了那柄闪着寒光的咒纹银剑。
他左手也做三山诀式,用银剑将竖起的修长二指相继割破,待猩红的血滴汩汩流出时便持剑横于额前,用血指碾压过咒剑上的纹路,闭上双眸,齿间颂出古语咒言!
银剑的咒纹因吸着了血而渐渐闪出诡异的幽光,待佳冥绝骤然睁目之时,香几上的长香头儿骤地明燃迸出了火星,两旁的黄纸咒符随之“呼”一声一并燃起赤焰!
在熊熊火光中,银剑渐渐变成了血色,映照着佳冥绝俊冷沉肃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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