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啊……”虎崽痞坏地笑笑,用力掐了下慕容凯的脸蛋儿道,“我很是担心哥在黄泉路上走得怕……真想去陪哥走那程……”
慕容凯叹笑,无所谓地道:“那有啥,大家死后都走得,为何就我一个人那么矫情?”
“好吧,是崽贪心地想与哥情穿三生了……”阿绝面上泛了薄红,忽像个动了情的少年般有些腼腆道。
“哈哈,好吧,那阿绝来生可有想去的地方?”慕容凯反手温柔地揉了揉阿绝的发顶笑问道。
“我还是想做这儿的霸主……想在茫川等你……怕走远了,你就寻不到了我了……”
阿绝边道着心里话,边用那双宽大的手掌紧握那人越发冰冷的双手,珍惜与爱慕沿着掌心的纹路向那人传达而去,而可惜的是,那双手却是如何也捂不热了。
慕容凯贪婪地感受着那人的温暖,弥留之际不禁动容道:“阿绝……即便下辈子隔山隔海……我也会寻到你……等……我……”
他说完便渐渐闭上了双眼,夕晖将他的身体染成了好看的橘色,好似他明媚的双瞳一般。
“嗯……我们会再相见的……凯……”
阿绝抱着那具渐冷的尸体,终于默默流下炽热的泪来……
……
在那之后,土地神渐渐感到茫川虎神的气息消失了。
土地神一把子年纪了,山上山下地找虎神差点因公牺牲!
老头儿好不容易在一处极为隐秘的山间才发现了虎神的尸体。
然而他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但见虎神的尸体已化作了一方巨大的虎骨,紧紧盘绕着一丘孤冢。
冢上的石碑似是用指甲划刻而成,血迹已干,只刻了四个字——绝爱妻墓。
那骨架大半已是乌黑,土地老头儿久久注视着,不禁反复琢磨一个问题:
一个正值壮年的虎神居然为了个凡人不知吞下了多少毒草、遭了多少罪才终于得逞的殉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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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写完虎神的番外之后,苏轼的这几句词便反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我想也应该是虎崽最后的心情吧?
抱歉,我不太会写狗血,也不太擅长歇斯底里的煽情。
我曾经对“歇斯底里”这个词十分着迷,想着由爱衍生出的悲伤就应该是爆裂似的愤怒与决绝感。
然而当体会了死别而极度悲伤到哭不出来的那一刻时,我吃惊的感到那么多彩的世界竟在那一刻于我而言只化作了苍茫的一片。
所以如果我写极度悲伤时应该还是安安静静的,像暗夜里不眠的梦魇一般。
一直不喜欢悲剧,也几乎不看,因为看了就会悲伤很久,所以我希望我的故事是温暖的,给人希望的。
但我想写出那种不顾生死的绝爱感,这也是最初为什么想叫天降阿绝这个名字的原因,至于凯,我觉得读起来很有延伸到未来的少年感(虽然还是起名废...但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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