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个儿游历四方时的所见所闻。
强权与酷吏在地方屡见不鲜,而高高坐于庙堂之人却顾不得这些腌臜角落,只忙着开疆拓土实现帝国霸业。
“话虽如此……可……秦爷确实是冤枉的……哪怕通通关系只是叫他们多留心细查些也罢……”寒霜不禁忧心忡忡道。
“查案是县尉的差事,可若是那卢县尉与秦爷有过节,怕是就不好办了,”慕容凯思忖片刻,又转目看向佳冥绝问道,“他们是如何结的仇怨?”
“这事儿要是叫秦悦泽来说,定会骂作晦气,”佳冥绝想着那人的神情,悠悠道,“他之前有个姐儿与卢公羽的妹夫李大是老相好,可那李大却是个心里诸多小算盘之人,说是要给那姐儿赎身,却转头娶了卢公羽的妹妹,害得那个姐儿当时差点儿轻了生。”
“照你这么说,那二人定是之后还有来往了?”慕容凯饶有兴趣地打听道,想着此时若是能来副桌椅外加一盘瓜子就更妙了。
“没错”,佳冥绝颔首道,“李大就算娶了妻,也还是隔三岔五去与那姐儿相会,这事儿还叫他那妻跑兄长那告了状,因此卢公羽也出面劝说过。可那李大终究不是个听劝的主儿,只是面上应了,背地里该如何还如何。”
“因此卢公羽就恨上秦爷了?”寒霜猜道。
“当时还没有,但之后李大在醉月阁结识了个赌徒,由此便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了。”佳冥绝嘘叹道。
“这想必就是了,”慕容凯撇撇嘴道,“光靠个姐儿怕是也花不得倾家荡产,可若是沾了赌,八成就跑不了家破人亡。”
“嗯,确如你所言,”佳冥绝瞧着三花娘淡笑道,“李大确实是越赌越凶,最后不光输了宅子,还赔了媳妇,干脆一条白绫一了百了!他叫卢县尉的妹子早早守了寡不说,还被卖给个张姓人家做了奴,还没等卢县尉凑够银子便郁郁而终了。”
那二人听罢纷纷喟叹,可由此也能明白为何卢县尉厌恶秦悦泽了。
“有道是世事无常,虽然一尸两命,可却皆是李大自作孽而为,秦爷不过是做自个儿的生意罢了。”寒霜感慨道,更是心疼起秦悦泽来。
“不过最有趣的是,卢公羽虽然很不齿秦悦泽这种做皮肉生意之人,可他手底下的人却不这么想,”佳冥绝哼笑嘲讽道,“我听秦悦泽说他怕再惹卢公羽,便将卢公羽手下的捕快们拒之了醉月阁外,可如此一来,却是薄了卢县尉的面子,彻底叫他在手底下人面前颜面无存了呢!”
“这……真是避也避不掉的祸事……”寒霜蹙眉感叹道。
慕容凯也觉得秦悦泽有些冤,闲着也是闲着便也想帮帮忙,于是问道:“这事儿许是还真要找个人走动走动,若能有个与卢县尉熟络的朋友就好了……”
“我倒有一个,”佳冥绝应道,“李欢沅与那人本就交好,他这些日子一直闹着要见我,明儿我让他来说说这事儿也好。”
“那个李大公子?”慕容凯猜道,“可这‘闹’字用得不一般啊,呵呵,必有隐情。”
佳冥绝闻言便是无奈叹道:“还不是因为他看上你了……准确的说是你那女相!他已经差人给我递来好几封信了,差点儿就要找媒人来提亲了!”
寒霜闻言大惊,将那对杏眼深棕眸子瞪得似两颗圆枣般瞧着慕容凯,但见那人忽地捧腹朗笑道:“这就好笑了!世上怎还有见一面就害了相思病的?!”
而佳冥却在一旁苦笑道:“怎就好笑了?红尘情事本就难说,一眼万年总归是有的,相思成疾也不在少数……可你大抵是不在意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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