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抢占了饭锅!!
他逗弄过的人太多,总似游弋在场场游戏间,嬉笑怒骂着只想将短暂的一生过得如夏花般绚烂,才好在冬日里安心地消亡。
他见那人垂眸咬唇不语,忽觉得意外可爱,便又乘机占便宜地鬼扯道:“那你以后叫我哥,我呢,以后叫你……冥绝如何?”
“……冥绝有人叫了……哥……叫我……阿绝吧……”
佳冥绝嗫喏地低语道,他将只有父母唤他的名字允给了他最最心爱的男人,这断续的选词酌句便是他谨小慎微的情话,在月下如一株娇羞美好的花朵般幽幽地绽予了心上人开。
“好啊!哈哈,阿绝叫着确实亲切!不过你有了新哥哥可不能忘了老兄弟,得想法子把秦爷赶紧弄出来!”
慕容凯借着醉意和称呼的加持,借机提醒道,哪知那人面上忽地沉了!
只见佳冥绝闷声不快道:“既然你是我哥,哪还有叫他爷的道理!”
慕容凯不明白那人这是生得哪门子气,只觉他醉了便越发孩子气,只得试问道:“额……那我唤他啥……秦哥?悦泽?”
“都不行!!”
佳冥绝闻言不由得将抓着慕容凯手腕的指节儿收了紧,赌气似地道:“你,不许和他那般亲近!就叫他秦越泽!要不就叫他老秦!反正他比你我老那么多!”
慕容凯不懂秦悦泽为何就突然在那人眼里老了起来,似个糟老头子般极为不堪,而醺酣的那人此时更似个负气的少年般撒着莫名腾起的火气!
他于是无奈地哄道:“好吧,那阿绝不要气了……不然气起来像个姑娘似的,哈……哈……哈……”
他在调笑间渐渐困倦起来,那是酒后醺醉的舒爽,又是便宜占尽的得意。
于是他的声音渐渐小了、弱了,最后干脆将头“咚”一声砸在了石桌上,自顾自地睡了。
佳冥绝面上依旧还残留着绯红,手还擒着那人的腕子,贪婪地感受着那股幽隐而欢愉的灼烫,舍不得放。
他将那人的手用拇指抵着轻柔地翻起了掌,又缓缓将自己的另只手送过来,小心翼翼地与慕容凯的手掌合了起。
那是怎样奇妙的一种感觉呢?他不好形容,只觉酥麻得令他那双手不可抑制地轻颤。
掌心相对的刹那,那酣然之人不知,这人究竟是跑了多远的荆棘路才奔到如此近的距离与他重逢。
佳冥绝试着用长指穿过了慕容凯的指缝,在十指交合间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和澎湃的悸动。
清辉让一切隐匿的心事都分外暧昧起来,此时的他羞得确实似个怀春的姑娘。
在他眼里,身披月华的慕容凯是如此皎洁与美好,而自己却如刽子手般腌臜不堪。
夜风拂过,少许降了他面颊的灼热,那种对比的念头令他不禁自卑地怯懦起来,却依旧令他不可控制地试着将脸颊凑了过去,犹豫许久后终只是虔诚地亲吻了慕容凯纤润的指尖。
“哥……好睡……”
他将那人的指尖摩挲过自己的脸颊,梦语般地喃喃道。
青石板上,月辉清冽如潺潺溪流。
佳冥绝背上负着那熟睡之人踏月而行,万籁寂静间他只听见背后起伏的鼾声与自己波涌的心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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