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那木盒子,在封条上重新结了印。
“你打算何时去找那术士算账?”慕容凯询问道。
“不急,过些日子吧,你的伤需再养养。”佳冥绝缓声道,叫人端来了脸盆要给慕容凯擦面。
慕容凯见状却道:“阿绝,嗯……跟你商量个事可好?”
佳冥绝拧干了巾帕抬眸问:“何事?”
慕容凯微窘道:“就是……我有日子未沐浴了,感觉身上怪痒的,怕是都发臭了吧?“
佳冥绝下意识的想要立刻否定,却像是忽地想起了什么一般,故意没有应声,而是将头低在了慕容凯敞开的领口处嗅了嗅。
温热的呼吸和鼻尖的触感掠过慕容凯的锁骨,在他心底骚起一丝难以言说的痒,令他僵了身形,有些不知所措——这人可是在捉弄自己?
转眼间,他却又看那人直了身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道: “未闻到异味,不过哥要洗,我便差人在这屋内备下便是。”
慕容凯方觉得自己大约只是多心了,便趁对方转身之际用力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自己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晃出去一般。
可惜,他未能瞧见佳冥绝背对着自己时,嘴角眉梢露出的那丝得逞后狡黠的笑意,不然定是要对自己敏锐的感官而小小的得意一番。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慕容凯故作轻松地回道:“那可真谢了!哈,你帮我来洗好不好?”
此话一出,倒换作佳冥绝原地一怔,原本他只想偷偷占点儿便宜,却未料想对方对自己竟是不加设防到了如此地步。
他面上无波,可耳根却不争气地发了烫,便只咳了声,一本正经得问道:“哥不想叫海悦和晴川来伺候么?”
可那对薄红的耳根终是他如何从容也掩不住的破绽,又恰巧叫慕容凯捕捉到了橘眸里,一下子燃起了他捉弄人后的愉悦感,令他自觉是反败为胜地居了上风——当然,这一切也只是他自以为如此。
于是慕容凯当下便露出了久违的浮浪味儿,黠眸于挑眉间漾起股癖坏的笑意:“倒不怎么想,哈,毕竟她们是女人,你来洗更好。”
他看着眼前人那头浓密的乌发和起了红的耳垂,陡然记起自己曾对着那么一个乌发羞赧的少年如此打趣过,还将那人逗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那光景似乎已恍如隔世般久远了呢……他默默想。
可时过境迁,他们各自都已经历了太多太多。
今时的佳冥绝没有再推辞,只是颔首将巾帕收了,同那人好声好气地商量道:“也好,不过哥要等我些时辰,铺子里来了批制驱瘟酒的药材,我得先去瞧瞧。”
慕容凯见那人回得如此落落大方,语间未夹半点儿羞,只觉也许还是自己想多了,感慨还是当年那少年更好逗、更有趣,便敛了玩心。
可他却不知,佳冥绝那张平静面容下的喜悦早已如除夕的烟火般在心中炸出一片绚烂。
不论如何,想到终于能舒舒服服泡个澡,慕容凯心心里也是乐开了花,笑容便又灿烂了几分:“好,那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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