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凯此时只套了中衣的上身,因着是佳冥绝的,便宽松得及了膝,对于有伤在身的他而言套穿那人大出他好几码的中衣,起居倒也方便。
他还拿着那本狐女的书,光裸着纤细白嫩的小腿,踩着木屐“哒哒哒”地踱过来,懈开的领口露出一弯秀颈,一并泄出的还有他那一身浑然天成的慵懒与散漫。
他在木桶边如流云般袅袅的水汽中停了步,佳冥绝的乌眸微微一凛,又感到耳根灼烫起来。
于是佳冥绝缓缓退了步,强行将眸光自那双凝脂般的玉腿上拔了开,缓了缓方回:“哥方才说痒,我便刚用药材配了止痒润肤的浴粉,猜着也许对你甚好。”
另一重意图他却没有说出口:怕水太过清透,叫对方平添了不自在……
慕容凯也觉得这混白的水泡澡正好解了拘束,加之浴粉散出的飘渺幽香,令他心情愈发舒畅起来。
“那可真是多谢了!”他爽脆地道了谢便迈入了木桶。
水温不热不凉,调得刚刚好。
水波潋滟,似他渐渐舒展开了的心,却因染了层橘暖烛晕,而显得分外旖旎。
此情此景对佳冥绝而言是种极其致命的诱惑,他觉得喉咙似吞了团火,喉结被灼得滚了滚,待慕容凯将中衣搭在一旁转眸寻他时,刚好捕到了那枚灼灼的乌眸。
佳冥绝一惊,刹那间慌忙将眸子移转一旁,却刚巧停在了一团欢跃的烛火之上。
“你……方才一直盯着我瞧么?”慕容凯瞧着那人乌眸间倒映的火苗,扬声笑问。
“没。”
佳冥绝忽觉自个儿此时很像个被当场抓住的采花贼,却依旧拙劣地抵着赖,事实上连他也说不清为何惯于藏匿心事的自个儿总在这种时候阵脚起乱。
“哦,不过阿绝你耳朵好像……红了。”慕容凯弯眸悠悠道。
佳冥绝只僵了一瞬,旋即故作不知地问:“是么?许是这屋里被水汽蒸得过于闷了,不过看与没看这事儿委实难断,若非要掰扯清楚,这洗澡水怕是都要凉透了。”
“我倒有个好法子,”慕容凯忍不住又起了玩心道,“不如你将双眼覆了避嫌,哈哈!”
他像逗个孩童般随口那么一说,不想对方二话不说竟自抽屉中取了条二指宽束发用的红绸带将双眸乖乖覆了。
“阿绝,你这……没必要吧,我方才那是玩笑话!都是男人,叫你帮忙本就是图个方便,再说,我有的你又不是没有,瞧见了也没什么稀罕。”
他忽觉自己又闹得过了,着实有些尴尬,却见那人只是莞尔一笑:“哥连那少时胡编的故事都羞得不敢同我讲,更何况是真叫我瞧上一眼呢?”
慕容凯一怔,面上却是红了,半晌方赧然一笑道:“阿绝,我发现你倒是惯会扯我小辫子,哈,其实呢,我是真的忘了,你不必扯着不放,不然我怕是要秃头的。”
他下意识地瞧了眼弯在颈窝上的那股长生辫,淡淡叹了口气,暗道此人真是意外的不好逗弄。
佳冥绝拿着巾布近了身,薄唇只浅淡地勾了个弯道:“哥不必勉强,我就算不看,也能帮你搓洗干净的。”
慕容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展了眉梢会心一笑,缓缓坐入了水中。
温水漫上,不高不低的只及了他两根肋骨,刚好便于他倚在桶壁屈臂执了那卷书在水中边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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