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色正浓,街巷里都是空荡荡的,他却忽然瞧见了先前一直在寻的那匹花马正拉着车疾驰在空巷中,瞧方向是要出祁郊城, 他觉得可疑便一路跟了去,而那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夕醉。
约莫一个时辰前,夕醉原打算趁着夜深溜来周邵宅子,一是想看看寒霜的热闹,二是想趁着那帮好色之徒玩尽兴后请些赏钱。
可待他进了那宅子在小厅里喝茶等那几位爷之时,却在暗夜里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些许短促的惨叫。
这瘆人的声响骤然令他不安起来,警觉地吹熄了烛火,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探头往外望,惊见宅院里的大片灯火已经不知被谁给熄了。
此时冷月下兵器的“叮当”碰击声,杂乱的脚步声,以及越发频繁的惨叫声如潮水般朝他不断涌来,令他不由得乍起一身冷汗。
他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便忽见几个黑影飞檐走壁一掠而过,而为首的正是赤狐!
夕醉登时吓得魂飞魄撒,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生怕赤狐听见他这儿传出的一丁点儿动静。
而随着赤狐带领几名暗卫跳落另一处院中,那边儿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打杀声与惨叫声。
夕醉被吓得双腿打颤儿,近乎是爬行而出地钻了好几个狗洞,才得以逃到了马号车轿库。
此时刚巧有个车夫在棚子里打盹儿,夕醉只觉命不该绝,便推醒了车夫给他塞了一把银子叫他赶紧将自己拉出去。
车夫拿了这意外的赏钱,一下子来了精神,扬鞭打马便载着夕醉往外去。
这时喊杀声已清晰可闻,夕醉吓得赶紧催车夫快快逃命,车夫见状不妙便选了偏门逃出了宅,刚走没多远,夕醉便回头望见周邵和几位爷逍遥的那间高阁烧了起来,吓得他急声催车夫打马快逃。
他琢磨着佳冥绝那里是回不去了,又不敢留在茫川,便是心一横直接跑去了俞浩天墨陵老家的大宅子。
他庆幸自己逃得快,可万没料到就因为他选了这匹看起来壮实的花马才引得仟澈一路尾随,一直追到墨陵,眼瞅着他进了山上的一座大宅子。
夕醉一路都没敢歇,只因他好死不死地探头回望时,刚巧看见了后面追来的仟澈,而仟澈见到夕醉先是一惊,而后竟有些惊喜地喊:“夕醉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车里啊?!快停车让我歇歇啊!我快跑不动了!”
这话痨一声声喊得夕醉几欲魂飞天外,他哪里敢回话,缩头龟似的一下子缩进了车里,整个儿人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于是花马被催打了一路,一进宅子就直接口吐白沫累死了,而连续死追了八、九个时辰的仟澈几近吐血,也差点儿跟那马儿一起上了西天,幸好他瞧见附近有条小溪,一头扎过去连喝了好几大口水才算续了命。
而待他再奔回那宅子之时,惊见宅院内已聚集了数名黑袍的黑术士,他们布阵做法开启了结界,令他根本靠近不得,只得怏怏回去禀报。
待佳冥绝跟慕容凯讲完了仟澈所述的部分,慕容凯不禁夸赞道:“小仟澈可真是立了个奇功啊!”
佳冥绝只觉那加了个“小”字的称呼充满了宠溺,不禁联想到仟澈惯爱找慕容凯撒娇的模样,一时心塞,便淡声酸道:“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吧,仟澈那小子跟他哥仟潮正好相反,虽然脑子不太好,但狗屎运极佳。”
慕容凯被逗笑了,戏谑道:“阿绝,仟澈不过十四、五岁,我像他这个年纪还上房揭瓦的调皮捣蛋呢,可他已经像个小大人儿似的跟你这儿讨生活了,也够不容易的,你就别再为难他了吧。”
佳冥绝自知论讨喜这方面自己是比不过年纪小的仟澈,只得叹了口气,点点头。
慕容凯思忖着又道:“如此,我猜夕醉要么是自己早偷摸去了周邵那宅子,要么是同其中哪个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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