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时候,他就阴郁寡言,没有傀儡敢主动触他的霉头。
没有傀儡敢去伺候国师,终于就轮到了花月。
时隔大半年,他说话还是结结巴巴的,只是洗干净了脸、换上了齐整衣服,显得清新脱俗,像嫩竹一般干净利落。
国师没认出他,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花月快哭了。
这一点和后来谢戈与十七认识的花月完全不一样,这个时期的花月,单纯的让他们认不出来是对方。
那双藏在团扇后的盈盈狐狸眼,此刻干净单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笨手笨脚,想不出什么来帮助主人的话。
谢戈也看的微微惊讶:“没想到花月曾经如此单纯。这……和后来的他的确不大相像。”
谢戈认识花月时,他已经是个能言善道、嬉笑怒骂都不在话下的舞姬。
而此刻。
站在国师面前,端着茶的花月隐隐发着抖,像个小哑巴。
眼见国师不耐烦了,想要赶他出去。
小哑巴才跪了下来,他的声音像是卡了壳,结结巴巴的,半天才说出:“主人,我是花月。国师大人,你还记得我吗?”
国师见过的傀儡没有一万也有一千,哪能个个都记得,况且眼前的傀儡面容寡淡干净,没什么记忆点。
他今日看见傀儡时本应很烦躁,但听见小结巴结结巴巴地说话后,他揉了揉太阳穴,心情没那么阴沉了。
“说仔细点。”
“去年冬天,主人你将我从花楼带出来,还给我取了名字的。”花月顿了顿,结巴好了点,“就叫花月。”
“我……我…主人…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报答?”国师被逗得勾了勾唇,被阴霾侵占的狭长眼眸露出了些许笑意,说话冷硬:“你拿什么来报答我?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花月没话可讲了。
他巴巴地垂着头,手指紧张地攥了攥衣角。
正当他以为自己会没用到被国师舍弃的时候,国师说话了。
“你这张脸……”国师端详着花月的脸,手指挑起来后者的下巴,眉宇不着痕迹地皱起了一点,“你这张脸,用来学易容术就很好。你想学吗?”
“当然!”
一切能帮到国师的事情,花月都在所不辞。
他愿意,一生都由对方支配。
傀儡,与傀儡师,不就天生如此吗?
·
花月没有惊人的天赋,他是个彻头彻底的傻瓜。
为了一点恩惠,让自己吃尽苦头,这不就是傻瓜吗?
谢戈看着苦练各种术法、额头沁着汗珠面色痛苦的花月,心道:“为了这么一点小恩惠,却愿意献出自己的一生。这样真的值得吗?”
“值得。”十七说。
他也一样。
为了主人,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世间最多的不是值得不值得,而是愿意不愿意。
很多时候,世间外物裹挟着所有人前进,有人身不由己,却有人如花月,飞蛾扑火一般飞向自己的光。
后者,不会后悔。
花月学了很多东西,足足花了两个年头,才真正学成。当然,他最擅长的还是易容术。
从脸、身形,至性格、语气,他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主要见了那人一面,他就能将对方学个透彻。
做这么多,他只想得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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