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很宽敞,谭栩必然不是会往里面进货的人,这个冰箱可以随意他使用。
余宴川拿了几个蛋挞皮出来。
他曾经烤过一次蛋挞,当时还被谭栩从花店顺手拿了几个走。
那个时候他已经毕业了,两个人脱离了最初的尴尬期,多少熟悉了一些,有时候会跟着谭栩去他宿舍区转悠。
当他看到谭栩在拿宿舍公共厨房的微波炉热蛋挞的时候,天灵盖都在隐隐作痛。
“模具是铝的。”他眼疾手快地拉开微波炉的门,眼皮直跳,“你是想把宿舍炸了吗?”
谭栩皱着眉头:“啊,我以为是锡箔纸的。”
余宴川听到这句话一阵眩晕:“你再说一遍?”
小厨房里安静了一秒,谭栩难得没有跟他抬杠:“哦,锡箔纸也不行。我知道。”
知道个屁。余宴川切了点芝士放进蛋挞皮里。
一人食的晚饭做得不算丰盛,但他一口气炸了一大盆丸子,冻进了冷藏柜里。
这几天的气温高得离谱,后天开始就稳定在35度以上,估计不会再有心情顶着热气炸丸子了。
谭栩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正懒洋洋地抱着手机荒废时光。
门锁落下后,余宴川看了眼表,半夜十二点半。
楼道里伏满了蓄势待发的蚊子,谭栩这一进一出,能带进来一大片。
余宴川气得睡意全无,趿拉着拖鞋打开门走出去。
谭栩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短袖,要不是脸上换上了那张蔑视一切的冷冰冰的面具,余宴川真要以为他还是在外面的那个阳光青年。
他想问这么晚还回来干什么,刚要张嘴,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嗡——”
动静很大,不知道隔壁哪家传来的声音。
响声持续了十几秒才停下,余宴川愣了愣,又张嘴:“你——”
“嗡——”
他额角突突直跳。
谭栩还站在门口,似乎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噪音,两人相视沉默着熬过这十几秒,在间隙一起快速开口。
“你怎么回来了?”
“你还没睡觉?”
“嗡——”
谭栩骂了一声什么,余宴川没听清,就见他转身要拉开门出去一探究竟。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把按住了谭栩,在噪音里说道:“明天吧,整个楼道的蚊子现在都搬家住进来了。”
谭栩没有动,余宴川的手覆在他的手腕上,热意顺着手臂快速蔓延开,他只要退半步就能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嗡——”
谭栩叹了口气,把手抽出来。
好在这样的距离不用抬高声音就能听清对方的话:“谁家在用破壁机?”
“不知道。”余宴川咬牙切齿地拿起手机翻业主群,“这个时间打豆浆给谁喝啊,倒时差呢?”
业主群里一片热闹,基本都是一单元的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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