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抛了一盒烟给余宴川:“上次从你那顺的,忘还了。”
“还知道还我?”余宴川随意抽了一根,把烟盒扔到了桌子上。
“屁,前两天约你你也不出来,干个花店跟从良了一样。”响哥开了几瓶酒,酒瓶当啷碰撞着在桌上排好,歪歪扭扭拼了个正方形。
余宴川伸长腿,瘫倒在沙发上。
“你川哥要忙家族大业了。”何明天抓了一把瓜子,“我听我爸说,余叔正准备直接把他绑出国。”
余宴川仰着头冷笑:“想得美。”
坐在响哥后面的朋友问:“这半年都说好几次了吧?怎么突然这么急啊,以前也没见余叔忙活这个。”
就跟要把你支出去一样。
余宴川在心里替他把话说全。
他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也没搞明白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有一件事非常明确,余兴海在瞒着什么,并且急着把他送到国外去。
说不定就是余长羽跟他提的“对不上账”的事。
“得了,先喝,庆祝咱终于在上半年的最后一天聚上了!”有人喊了一句。
余宴川倾身拿了一瓶罐装的,在七嘴八舌的喊声里碰了碰杯,不知道是谁用力过猛,从瓶嘴里溅出来几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酒吧里还放着节奏感强烈的流行音乐,余宴川反手扣着啤酒喝了一口,眼风扫到座位旁边放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谁的?”他拎起来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居然是蛋糕。
何明天连忙把桌子清扫出空地:“差点忘了,我订的,分了分了!”
蛋糕并不大,一群人推搡着把塑料刀传到响哥手里:“响哥切!”
余宴川把几个小纸碟分发下去,就看见响哥抖着手切了一刀。
“歪了,六个樱桃代表咱们六个人,这都不规整了!”何明天在旁边指指点点。
响哥两手握着刀:“切完一人放一个上去不就行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蛋糕一角挪到纸碟上,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尖叫。
几人同时扭头去看,拐角处的一桌乱糟糟一片,一个女生倒在地上,还有一个看样子是同伴的女孩正跑过去要扶她。
余宴川眼角一跳。
见他神色不对,何明天凑过来低声问:“你认识?”
“安城大学的学生。”余宴川回神,收回目光,“去年在我店里干过兼职。”
响哥又切了一角歪歪斜斜的蛋糕,但眼睛还盯着那边看。
“赔不上没事,一瓶酒一百,要么喝出来,要么……”把女生推倒的那人抬高声音,手里转着一个启瓶器。
女生似乎说了些什么,被音乐声盖住,余宴川没能听到。
不过看情形也能猜个大概,女生也许在酒吧做兼职,也许就是个路人,无意或是被迫故意打翻了酒,那几个人借机耍耍流氓找找茬。
这家酒吧治安不错,余宴川没想到还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调戏小姑娘。
直到有人开始上手拉拉扯扯,他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
“来真的啊?”响哥旁边的朋友伸长脖子去看,“管不管啊?”
吵吵闹闹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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