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地里害他。
余宴川不置可否:“你有什么证据吗?”
“如果我能拿到证据,就不会劝你亲自去查。”谭鸣说。
“那不还是空口无凭。”余宴川冷冷地笑着,他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懒散地撑着头,“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咱俩关系没到这份儿上。”
谭鸣把小勺从咖啡杯里拿出,放在一旁的纸巾上,染出一圈深棕色的水渍。
“私生子同样有财产继承权,但公司董事未必会认可,现在有那位林先生搅局,余长羽又态度不明,你的处境不算明朗。”
谭鸣的话已经足够客气了,他今天既然是来提点他提防余长羽的,那就说明在谭鸣看来,余长羽压根不是“态度不明”,而是已经在动手脚坐实余宴川的“私生子”身份,借了林予的手准备干掉他了。
余宴川点了点头,随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过话说在前,我对此无所谓,也不图我爸的财产。”
谭鸣盯着他,镜片下那双精明的双眼没有半分掩饰:“我图。”
余宴川差点把咖啡吐出去。
“小栩如果要和你在一起,你在余家的话语权当然越大越好。”谭鸣说得理所应当。
这是什么歪理,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他跟这位爷的倒霉弟弟在一起,不应该他越废物越对谭鸣有利吗?
余宴川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要和我在一起了?”
谭鸣最后也没有喝完那杯咖啡,底部沉了一层没有冲泡开的咖啡沫,他放下杯子站起身:“迟早的事。”
“……我借你吉言。”余宴川对着他的背影说。
透过玻璃窗,他看到谭鸣手里挽着从来没穿过的西装外套,上了不远处的黑车。
余宴川坐在原地,出神地搅着咖啡。
他不是个听风就是雨的人,他对目前所能查到的林予的消息存疑,也同样不信任谭鸣所说的话。
余长羽这么多年对他好得仿佛是他亲自生出来的,倘若现在是他在背地里害人,余宴川确实有些难以接受,这可远比他扑朔迷离的身世冲击力更大。
不过谭鸣有一句话说得对,他必须有一手的消息渠道,要想在这一场混战里反客为主,只能由他亲自出手。
到了这时候人人心思各异,心眼一个比一个多,也许谭鸣是在钓鱼,也许是故意说出这些话来引导风向,但此时箭在弦上,许多事并线齐发,余宴川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趟曼城他必须去,还得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去。
没想到最后反而遂了余兴海的愿,也不知这一去多久才能回来。
第20章 准备
一直到咖啡见了底,余宴川才慢慢收回神,看着那把躺在被洇湿的纸巾上的银色小勺。
他本以为会如往常一样平淡无奇飞逝而过的二十来岁,在今天变得离奇又令人难以置信,他的烦恼突然从花店营业额变成了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不过实话实说,他真不觉得余兴海的那点资产够三个人抢,有这时间精力还没有他去给谭栩当小情人赚得多。
服务员来到身边问需不需要续杯,余宴川摆摆手,把丢在座位上的棒球帽扣到脑袋上,推门走出去。
这家咖啡店在海景公寓门口的小型商业街上,余宴川躲在树荫下往回走,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推着一辆共享单车。
谭栩似乎没有找到共享单车的规定停车区域,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四处看。
余宴川跟在他身后一路走到了超市门口,才见他把车子停到路边。
他不躲不闪地靠近,谭栩停车时就看到了他,一顶白色棒球帽压着顺脖颈垂在肩上的头发,朝着四面八方随意又狂野地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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