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推开办公室的门,整洁的桌面上放着高高一摞账本,还附带了一沓打印纸。
他连自己的花店的流水都没好好看过,面对这样浩瀚的财务报表实在是无从下手。
余宴川叹了口气。
索性也并不是毫无头绪,他的目的是查林予,可不是查公司的钱。
“有需要您再叫我?”Jeff站在办公室门口。
余宴川点点头:“去忙吧。”
他翻出来六年前的现金流量表,逐月核对着。
六年前是林予回国的那一年,虽说转学需要一大笔钱,但按余兴海的积蓄来计算,完全不需要动用公司的钱,不过防患于未然,查一查也好。
林予回国绝非偶然,不然也不会好端端的高中上一半就跑回来,万事都要有个契机,他猜当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从而促使林予选择了回国。
他盯着单词和数字看了半个小时,扔在一旁的手机就时不时振动了半个小时,余宴川忍无可忍地合上报表,发现是谭栩发来的消息。
谭栩:[图片]
图片里的手机躺在一张卫生纸上,纸巾湿漉漉的。
谭栩:掉水里了。
谭栩:能开机。
后面还有一串手机落水的实时播报,余宴川眼皮直跳,回复他:搁米缸里。
被一打岔后思路反倒开阔,他刚刚没能从公司财务上挖到什么马脚,只能去查余兴海的账户。
亲爸的账户不是他想翻就能翻的,好在余长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早就把这些折腾出来查过一遍了。
余宴川打开电脑,看着存在C盘里的余兴海的账户账单,又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他明面上的公开账户。
他换位思考,如果是他自己的话,给情妇打钱的一定是一个私密账户。
把时间点拉到六年前,余宴川核对着表格里的财务收支,这么一看更是巧合,六年前他也在读高二。
阳光从百叶窗内斜斜射入,余宴川皱着眉将鼠标停在了三月份上。
三月份,余兴海提现了十万块钱。
提现了十万块钱?
余宴川拖拽到月总结上,发现没有打错单位。
ATM机上限是两万,超过五万就要向银行申请预约,余兴海一口气提了十万,这些钱他提出来了怎么搬回家?
他继续向后查看,没有这十万元再转存入账户的记录。
要么是现金消费,要么是直接存进了其他卡里。
余宴川没能想明白这一举动的意义,他不觉得这是为了防调查,余兴海一个老狐狸多得是办法掩盖住给情妇转钱的行径,毕竟这些年他们任谁也没发现端倪,没有必要用这种招摇的办法。
手机又响了起来。
谭栩:它应该没救了。
余宴川把注意力从满屏幕的数字里抽出来,谭栩简直是性情大变,以前住一起都收不到他的消息,顶多是发一句没带钥匙,现在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开始给他发废话了?
虽然是一些看上去带着别扭和嫌弃的废话,他仿佛能够透过屏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