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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种叛逆期会被父母教训的羽翼未丰的孩子。

谭栩第一次这样直白地面对他们的年龄差,明明只差了两岁,他蹦一级、余宴川再留一级,他们都能做同班同学。

思来想去,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大学毕业,而余宴川已经走入社会。

这种感觉确实微妙,谭栩刚上大一的时候偶尔看到低一届高三同学,也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好像比他们大了很多很多一样。

这并不是最让谭栩在意的,他最在意的是他居然到现在才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这样一个认知差异。

就好像他俩不太熟一样,仍然还是一对搭伙过日子的炮友。

谭栩非常不痛快。

轻轨站在十字路口旁,步行几分钟就到了住宅区,余宴川住的这套小别墅从外面看上去有些潦草,花园还没有好好收拾,杂草丛生。

上午的阳光不算多耀眼,但走了几分钟的路依旧让人气喘吁吁,余宴川进门后先打开了空调,他路过那个装着塑料花的花瓶时,状似无意地将它往窗帘后的暗处推了推。

但他确定谭栩还是看到了,因为在他回过头后,谭栩正盯着窗帘一角出神。

看到就看到了吧。

冷风渐渐驱散了暑气,他掠过谭栩向洗手间走去,被人拉住了衣角。

“那朵塑料花,”谭栩声音有些发哑,“是什么意思?”

余宴川看着他扣在衣角上的手指,说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当时做好了想送给你,没送出去而已。”

也挺奇妙的,如果他那天成功送了出去,也许这朵花就不会承载这么多含义了。一个物件不会永远珍贵,也不会被赋予那么多珍重的心意,但经历了遗憾的物件可以。

“为什么没送出去?”谭栩垂下眼,似乎是在回忆当初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跨年夜太遥远,他半晌才记起来一些片段:“那天晚上你去江滨广场了?”

“去了。”余宴川点头。

谭栩没能说出话,仿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他的脑子里混沌一片,最后只问:“那现在呢,现在还可以送给我吗?”

心跳快得耳朵里只能听到砰砰响,余宴川抬眼看过来,笑了笑:“可以。”

紧接着眼前落下一片阴影,谭栩拉着他的胳膊扯到面前,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余宴川的腰顶在桌边,手向一旁撑住,没留神将放在桌上的手提袋扫落在地,纸盒子摔开,撒了一地喜糖。

何明天这个晦气玩意儿!

谭栩的吻远比他的道别吻更用力,温热又沉重的呼吸扑来,余宴川只觉连发丝都在发烫,扣在颈后的手不断收紧,他避无可避,只好被迫将这个吻继续下去。

谭栩的手得寸进尺,他不得不从亲吻的间隙阻止道:“等一下,去洗澡。”

但谭栩仿佛成瘾一样扣住他不让走,他挨得很近,能够看清每一根眼睫的弧度,他低声问:“花店的名字,塑料枝,是因为我吗?”

余宴川的喉结动了动,速度缓慢地闭上眼睛:“是。”

一个字足以割断绷紧的神经,谭栩难以抑制地头脑发热,他拉住余宴川,一同挤进了浴室里。

隐晦的表白像是开启一段新关系的里程碑,谭栩发现他没有一分一毫想要上床的心思,他只想接吻,在水雾里、阳光下、满地喜糖中,随便什么地方,没有再比接吻更重要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否算是补偿性报复接吻,把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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